公子真是苦尽甘来,能够娶到太太。
三日回门,俞桦特地给易楚叫了顶暖轿,仍由林梧陪着到晓望街。
济世堂门口停着辆平顶黑头马车,马车甚是普通,上面并没有府邸的标记。
易楚不由纳罕,她归心似箭特地起了个大早,本来觉得自己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
林梧见易楚注意马车,轻声问道:“太太,有什么不妥当?”
易楚低声回答:“我想不出家里会有什么客人,一大早就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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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医馆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皮白净,穿着浅灰色的圆领袍,身材很瘦。
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可易楚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男子经过时,林梧下意识地伸手护在易楚面前,直到男子上了马车,才低声道:“是个阉人。”
“是皇宫里的内侍?”易楚讶然低呼,
林梧摇头,“不一定,几个王府都有内侍,郡王府也有。”
易楚满腹疑虑地穿过医馆进了后院。
易郎中刚从书房出来,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见到易楚,那凝重瞬间变成温和的笑,“这么早就过来,吃了早饭不曾?”
“吃了,”易楚笑着回答,“郑三嫂卯正就将饭做好了。”说完又问,“爹爹吃过没有?爹爹怎么瘦了些?”
声音细细柔柔的,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娇气。
易郎中哑然失笑,只两天不见,怎么听她说起来感觉像过了好几年一般。一时又有些伤感,自己的女儿现下完全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卫氏跟画屏听到说话声也从屋子里迎出来,“大冷的天怎么站在院子里,还不赶紧进屋?”
易楚屈膝给两人行礼。
卫氏安然受了,画屏却侧转了身子不敢受。
易楚四下瞧了瞧,没见到卫珂,便问:“小舅舅呢?”
卫氏努嘴,“吃过早饭就回房去了。”
易郎中借口道:“许是在写大字。”
卫氏叹一声,“这孩子,上了几个月书院,半点长进没有,昨儿个你爹考问了几道题目,他吱吱唔唔一道没答出来,被我狠狠责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