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斯恪从码头接回敏哥儿。
“好小子!真给哥哥争脸!”李斯恪上前一个熊抱,把敏哥儿闹得羞红了脸。
“爹娘呢?哥哥。”敏哥儿问。
“自从你考中秀才,家里就没个安生,每日都有上门攀交情的,爹娘忙的晕头转向,只得打发我来接你。”李斯恪笑道。
“县翁和族长那里,等你歇息好了,也要去拜会一番,还有鲁相公那里也盼着你呢。”
敏哥儿点点头,“都听哥哥的,稍后我就去拜见。”
二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秀才公回来了!”回到巷子口,四周的街坊邻居见着了,都殷勤出来招呼,毕竟是自家巷子里头考出的秀才,说出去都觉得有荣与焉。
张英娘听到门外动静,急忙忙跑出来,一见敏哥儿却是回来了,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敏哥儿!”
“娘!”
母子二人拥在门口喜极而泣。
“先擦擦眼泪,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客人们都等着呢。”李斯恪见客人都等在一旁,上前劝说二人道。
李德福也听到信儿,从衙门告假赶了回来,送走客人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饭,又说了会闲话,等到天色擦黑,李斯恪才回的张家。
李家好不容易出了个秀才,族里十分重视,各家都或多或少出了份子钱,因此庆功宴席办的很是隆重。
李家集这天很是热闹,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看在李斯恪的面子上,也都过来随的礼,更不消说李家姻亲世友之类的人,宴席足足摆了二十桌,才将过来贺喜的人安排好。
席上,李斯恪带着敏哥儿先后拜访了族长、鲁相公等人,又去联络了不常见的姻亲,二十多桌客人招待下来,累的兄弟俩骨头都要散了架。
等散了席,县翁留下来道:“我兄长家有一小女,年方豆蔻,倒是与令弟相称,不知李翁意下如何?”
李德福自是没想过还有这等好事,立即喜出望外,但又想着两家门第有差,有些犹豫道:“承蒙大人不弃,愿意为犬子费心,这事再是愿意不过。只是我家毕竟小门小户,怕令侄女千金之躯受不得苦。”
“李翁此言差矣,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令郎年纪轻轻就是秀才郎,以后害怕没有前程吗?要不是自家没女儿,我才舍不得让他给大哥当女婿,早自家抢着要了!”王大人道。
“大人抬举了,犬子哪里经得住这般夸赞。”李德福谦虚道。
“你我也不要推来推去了,等过两日我大哥过来探亲,你俩家相看一回,成与不成都是缘分,你看如何?”王大人问道。
“是,但凭大人做主。”李德福答道。
送走王大人后,李斯恪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弟弟,挤眉弄眼的促狭道:“敏哥儿,你脸这般红作甚?”
张英娘听见,笑着拍李斯恪一下,笑骂道:“你个促狭鬼,就会捉弄你弟弟!还不快和他传授些经验,免得他像是摔愣的兔子,到时候让人家挑毛病就不好了。”
敏哥儿叫两人打趣的羞的没处躲,还是李德福过来解得围。
“敏哥儿,快去送送客人,站那作甚?”
敏哥儿听他发话,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半月后,李斯恪带弟弟前去王大人哥哥家相看。
“哥哥,我……我想去如厕。”敏哥儿到了门口紧张的手抖,低着头拉着李斯恪的袖子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