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新房里边动静有些大, 给屋外的人都听得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而那热水更是凉了又烧,烧了又凉。
因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第二日起不来,所以第二日都快午时了, 也没有人敢去新房敲门。
玉盛和玉夫人都极为心照不宣的没有去厅中等裴疆敬茶, 更是让人到二房那边低调提醒了一声, 让二房的人下午再过来。
而这边玉娇着实是被折腾得狠了,所以直至午时过了,到了未时才慢慢醒来。
睫羽轻颤了几下, 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可不知为何全身哪那都感觉到不对劲,酸酸痛痛得就像是病了一场, 更怪异的是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却一丝都感觉不到冷,她似被一个炉子紧紧的包裹着, 在这寒冷的初春都觉得热得慌。
这个炉子似乎还长了一条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可炉子哪会长手臂?!
玉娇愣了一下才蓦地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深麦色的胸膛,肌肉起伏均匀, 除了伤痕斑驳之外, 却不影响让人想要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那胸i肌的手感……
玉娇慌慌的抬起头, 便见裴疆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但玉娇就是知道他肯定看了很久很久。
裴疆低低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 玉娇脸色“刷”的一下全红了。
想起来后又羞又恼。她明明记得自己哭着喊着不要继续了, 他却是骗着哄着她一会会就好了, 谁成想他只是说得好听!
玉娇以前根本不清楚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作不得数的, 现在却是非常的清楚了!
被子下, 玉娇用手掐他的手臂, “你松开我……”
食了荤的裴疆比以往都听话, 她话一落便松开了她。
裴疆昨夜食了荤,身心从所未有的舒畅,唇角也不自觉挂着一抹浅笑。
“我羞,你先下床让我把衣裳给穿上。”玉娇低着头小声的低喃。但心里边想的却是等她穿上衣服再来收拾他!
裴疆低垂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圆润香肩上,虽然下边的春色被被子遮掩住了,但裴疆却是非常清楚那底下的春色究竟有多诱人。
不仅看过了,更是吃过了,极为让人食髓知味。
想着昨晚她低泣承欢的模样,裴疆的眼神蓦地一暗,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可从玉恒那拿来的香i艳话本中得知女子第一回后不能再闹,得隔几日。
且也清楚自己昨晚闹得狠了,也累了她。所以呼出了一口浊气后,低下头,心疼的在玉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去吩咐人送热水进来让你梳洗。”
玉娇低声的“嗯”了一声。
裴疆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捡起地上的衣物间,便从帐中砸出了一个软枕,反应极为灵敏,瞬间抓住朝砸来的枕头。
随之传来玉娇恼怒的骂声:“你混蛋!你骗子!我明明喊了疼你却硬是抓住我的手!我明明说不要了,你还敢骗我说就一会?却硬生生就缠了我大半宿!”
床上还有花生红枣桂圆之类的,玉娇更是气得抓起就往外扔,一肚子的怨气。
她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要在梦中哭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节制!
他也不知道心疼她,就她这小身板哪扛得住他压了一晚上!
扔得正欢,帐幔蓦地被拉开。
裴疆只穿了一条裤子而光着膀子。
看到他忽然拉开了帐幔,脸上又是没什么表情。玉娇一时有些怕得把手上的干果扔下,抓住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紧绷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嗓音更是带着微微的轻颤:“你、你想干嘛,我浑身都疼,别、别来了。”
想到昨晚他的那股悍猛的劲,玉娇现在都觉得有些生怕。
裴疆把软枕放回床上,紧紧的盯着她,默了一晌后,道:“我站在这,随你打。”
玉娇听到他不是要闹她,紧绷的身子一松,顿时委屈了起来。眼眶渐红,委屈巴巴的控诉:“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喊疼你却还是要进、进来,我想要下床你也把我给拽了回来……”
裴疆重新跨上床,隔着被子把玉娇怀中,沉默了许久,才问:“昨晚一直都难受?”
玉娇本以为他会道歉承认都是他的错,更会安慰她,可谁知道他竟然会问这么没脸没皮的话!
玉娇脸颊绯红,想要说谎,但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只涨红了脸声细如蚊的说:“也不是……开始酥酥麻麻的,但后来又疼,接着舒爽,可太累了……我受不住。”
她以往以为做这种事情只会疼得难受,可却不知竟然还会有其他不一感受。
玉娇的声音虽然小,但裴疆听得清晰。暗暗的握成了拳,压下躁动。
许是听到了屋中的声响,屋外候了许久的下人便敲了门:“小姐和姑爷可起了?”
偎在裴疆怀中的玉娇红着脸问:“什么时辰了?”
早早就已经醒来的裴疆回答:“未时了。”
玉娇用身子推了推他:“你下床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身子太多的红痕,便是青菊和桑桑,玉娇也不敢给她们看到,这简直太羞人了!
但凡桑桑和青菊看见了她身上的红痕,便会知道她先前那次“起了疹子”是假的。
“好。”裴疆低应了一声,随后下床去柜子拿了干净的衣服。
拿来了衣裳,玉娇却是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帐子,随即背对着床外极快的穿上衣物。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子,裴疆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滚烫的热气,随即也把自己的衣物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