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色严峻,沉重的点头。
在一声声呐喊声中,阿哥们再次精神气十足的开始晨跑。府邸里的仆役们满满都是惊讶,在阿哥们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多看上两眼。
瞧瞧阿哥们的精神气,寻常人家果然是比不得啊!
胤祉带着弟弟们晨跑结束,又各回各屋洗漱更衣之后来到花厅给康熙请安。
康熙早已落座,看着精神烁烁的阿哥们那是满意的颔首:“都起来吧!赶紧过来坐下一起用早膳!”
“是!”阿哥们正觉得饥肠辘辘,一个个眉开眼笑的。
迟来一步的是纳兰性德,他洗漱结束之后已经是双眼无神,双腿发软,凄凉惨淡的模样让人看着难免升起一丝同情的意味。
康熙笑了一声,康熙反手拿着筷子指了指空出来的座位:“坐下,你也一同用早膳。”
“奴才……谢……谢皇上恩典。”
纳兰性德松了口气,赶紧站起身坐在位置上。
得到讯息的仆役们登时鱼贯而入,一盏茶功夫不到,一碟碟香气浓郁的点心就端上了花厅的八仙桌上。
先是鲜虾蔬菜饺、酱香葱油花卷、鸡蛋煎锅贴,清炒萝卜丝包、莲藕蜜糖糕,油酥糖馅饼、沙琪玛、小馄饨、蜜汁麻球,随后再是上了几大盅肉糜粳米粥,最后还上了由各色小菜拼成的什锦酱菜八宝盒……
如此琳琅满目的各色点心摆在眼前,让运动过后体力透支的阿哥们胃口大开。
可是……胃口再开的胤禩也只是吃了两碗粥就放下了勺子,阿哥们吃的数量都差不多,转头看去就见纳兰性德已经狼吞虎咽的喝下三碗粥、一份饺子、一份锅贴、两个花卷……眼见着还没收手,甚至磨掌擦拳朝着第三只肉包伸去。
康熙的脸色微微一沉。
你说说看,这样吃能不胖吗?
康熙微微抬眸,钮钴禄侍卫毫不犹豫上前一步阻止纳兰性德的动作。
纳兰性德:……???
他一脸懵圈,呆呆的看着钮钴禄侍卫,再看看一脸严肃的康熙,恨不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可当年的美男子哭出来那是别有风情,一个大胖子哭出来……呵呵。
康熙冷酷无情。
对于自作自受的纳兰性德,他是连半点同情都没有的,甚至懒得多给纳兰性德一眼。
康熙示意仆役把早膳撤下,还吩咐钮钴禄侍卫道:“从今儿个起,一日两餐都要克制,下午的点心夜里的宵夜都取消了,也不准喝酒。”
“是!”钮钴禄侍卫恭敬应声。
别说纳兰性德宛如五雷轰顶,凄凄惨惨戚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就连胤禩都咋舌不已。
康熙的这个规定,简直就要了纳兰性德的小命嘛……
就算心中觉得纳兰性德的确要减肥的胤禩等人,都不免向他投去一丝丝同情的目光。
“还有你们。”
康熙扫了一脸同情的胤禩等人:“若是你们私下帮忙,可休怪朕连你们一起控制饮食。”
胤禩心中一凛,原本还有投喂点心的念头顿时清得一干二净。
而纳兰性德眉眼间也真真正正的出现了绝望二字。
早膳用完,康熙也开始了正事。
在阿哥们惊讶的目光中,对于康熙的问题纳兰性德也一改先前模样,面色沉静,对答如流。
从《工商管理条例》到新式学校的开办,从报社分局的设立到难民安置城乡改造,无论康熙说到哪里,纳兰性德都可以在下一秒接下对话,并且对数据了如指掌。
出色表现才终于让一干小阿哥回忆起记忆里那个才思敏捷的纳兰谙达,竖起耳朵细细听起纳兰性德的话语。
至于康熙,他原本阴沉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容若,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纳兰性德恭恭敬敬的回答:“奴才不敢。”
话锋一转,康熙又提到另一个问题:“徐乾学一事之后,江南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骚乱?”
“回禀皇上……”徐乾学是纳兰性德的师傅,说其他纳兰性德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不少学子对于徐元文和徐乾学案颇为质疑,不过随后各地就出现不少证人联名向官府报案……”
纳兰性德迟疑一瞬才接着往下说:“据奴才查证报案数共计三十二起,其中十七起已确认的确为徐乾学亲眷仆役所为,另外十五起中,有六起为远房亲眷所为,剩下九起均为他人冒用。”
康熙抬眸看了看他:“切记秉公处置。”
纳兰性德应了声:“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
康熙深深看了他两眼,这才转移话题问起江南一地道路修建、铁轨铺设、修建火车站以及创办工厂的情况。
“回禀皇上,道路承建依然归属索额图大人主持,预计通往杭州城的道路要到明年年底才能彻底开通,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人手不够,即使铺路机已可以采用机器运转,也需要经常有维护的人员,但是这些维护的技术人员数量还是太少了。”
纳兰性德苦笑一声:“即使奴才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组建新式学校招生……但是江南招生的情况并不如直隶的情况好,加上培训的人手起码要半年以上才能派遣工作。”
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纳兰性德接着说道:“铁轨铺设和修建火车站的情况也差不多。倒是开办工厂的情况如火如荼,很是兴旺。最多的就是纺织业的工厂。”
“哦?”康熙起了兴趣。
“光是苏州城就已经开办了四家工厂,其余各地都有创办,应用的都是当年从京城带来的新型纺织机——现在都已经升级到第五代了。”纳兰性德如数家珍,细细将周遭的纺织厂规模、招收的人员数量统统说了一遍。
纺织厂和其他行业不一样,招收的女性数量远远大于男性数量,在直隶一代很是少见。想不到在江南一带的数量竟然是与日剧增,康熙颇感兴趣:“容若安排一番,明天朕带着阿哥们就去这纺织厂走一遭。”
“是!”纳兰性德恭声应道。
康熙转头又看向儿子们:“今儿个下午无事,要不要去这街头逛一圈看看?”
胤祉几个都没来过江南,登时间眉开眼笑欢呼雀跃起来:“好!!!”
康熙满是笑意,挥手示意胤祉带着弟弟们退下,胤禛和胤禩随着叽叽喳喳的兄弟们走出花厅大门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康熙先将诸人打发走,唯独留下纳兰性德。
是有其他的事儿要问?
汗阿玛,是和纳兰性德说什么?
胤禛回想一圈,忍不住想到一个应该出现但没有出现的人,暗暗嘀咕了一句:“曹……寅?”
胤禩的耳朵很尖,扯了扯胤禛的袖口:“曹寅?不会是亏空案现在就被掀出来了吧?”
曹家的亏空案,在前一世雍正执政当年就被捅了出来。曹寅虽然当时已因病去世,但看在他与自己有师徒情谊,雍正还给曹頫三年时间挽回亏空。
可几十万两的亏空哪里是三年能还清的?
曹頫非但没有变卖家产田地,反倒是打起了转移财产的念头,但胤禛怎么又会没有防备?最终曹家难逃法网,迅速败落也就顺理成章。
可是那是足足几十年后……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胤禛也深深拧紧眉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遗憾的看了花厅一眼,拉着胤禩与兄弟们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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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肚腩肉,咕咕作者伤心得想要展翅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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