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残羹剩饭,周铭洗了手,这才折返回客厅,一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好了,今天多谢乔大厨款待,我要走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要走?我这里客房很多啊……”
乔小池不解:以前和白子贤确定关系时,他们不得不分开住。
现在她已然没有男友,自是没有必要再在乎。
周铭心生宽慰,毫无意识地,一手抚上右边腰际处。
即便内心再是不愿,他坚定开口。
“傻瓜,我今晚有事要处理。你清楚,一线天是个大产业,事情繁忙杂乱。今日又是再营业第一天,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
乔小池心生愧疚,甚是自责,歉意道:“那好吧——以后,我也去一线天,帮你忙。这样,你就不用这么忙了。”
“你啊……”周铭轻笑,再点她的额头,语气宠溺。
“你啊,就做好背后老板的位子就好。既然是老板,那么理所当然,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属下去做,我就是你最得意属下。你只需要负责好吃懒做就好。”
乔小池嘿嘿一笑,不反驳,心中却坚定了要帮忙的想法。
周铭走了。
安静的室内,处处弥漫着饭菜余香味,乔小池将身体重重摔进厚而软的沙发之内,狠狠呼吸着馥郁芬芳的玫瑰花香味。
胃被填满,心被满足,她却孤独了。
“大爷,你今晚不许奴役……”她猛地住口,苦笑一声。
这里是她的新家,有她,没有他。
怎会想起那个整天冷脸,活似所有人都欠了他几个亿的大爷?
看来,奴性真是一个恐怖的习惯。
此处四面环山,临近湖水,夜晚微风虽暖,却也不躁热,乔小池甚觉舒适,一动不动,竟然睡着了。
餐桌上,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假花盆栽;沙发上,头发凌乱,鼾声震天的女人。
风声大震,半掩的窗户忽地无风自动,由外向内大开。
女人立马睁眼,弹跳起来,从两侧大腿处,抽出“夺命”。将枪口对准窗口,大喝一声:“谁?出来!”
她的警觉性向来很好,从未出过差错。也正因此,即便处于睡眠中,身体自发警醒周围。
一旦感受到危险,便会在第一时间内,完全不经过思考,做出应对反应。
她解释为:求生的本能。
祥叔曾夸赞她:孺子可教。
她神色定定,盯着空无一物的窗口,硬是没有看到一个可疑人或物。
野猫呼唤声传来,凄惨,悲凉,她不禁心中生寒。
可疑!
这高档别墅中,竟然会有野猫?难道是物业管理人员的疏忽?
也许是!
可这并不能打消她内心疑惑,她身体紧绷,一手紧紧握住手枪,食指扣在扳机之上,准备随时射出夺命一枪。
窗帘轻盈,迎风飘荡,时起时落,似半掩琵琶半遮面的绝色舞姬,那盈盈柔软腰肢,让人神往,不舍移眼。
然,警备中的女人快速换了方向,对准身体左侧,怒斥:“你可不要太过自信,也不要过分小看我。”
下一秒,本应空无一物,透明的空气开始扭曲,继而开始慢慢凝实,形成一个人影。
胸挺腰细苗条,容好发长美丽。这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