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眼中暗流涌动,一副风雨骤来的模样,秦子墨不予理会他,却被他拦住了去势,“你到底是谁?”短短几个字,却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些时日,他总觉得有双眼睛暗中窥探着一切,他原以为是京中那位,也没多想,只是行事更为谨慎,昨日他放飞信鸽后,特意留了个心眼,却只见鸽子往雾林里飞,才意识到,这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另有其主。
秦子墨冷眼瞧他,半响,嗤笑出声,“背主的东西,也配问我!”
“落儿如今已为我妻,我若知道有人对她动了坏心思,别怪我不留情面!”语气端的是霸道非凡。
盛一本是问责之心,被他如此一噎,半天没回神,至他不见了身影,才微叹一口气,灰暗离开。
······
阿暮刚给沈碧落挽好头发,转眼便被她给拆了。
阿暮有些心急,“主子,你......”
她一头乌发浓密顺滑,看着着实令人惊艳,可这头过密的秀发在打理上也挺费功夫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她箍了个妇人髻,这转眼就被她拆的干净。
阿暮未免也有些生气,“主子,你再折腾下去,新姑爷就要来催了!”
“我都说了,扎个辫子就行了,谁让你扎这么繁杂的!”那妇人髻也就看着端庄,出门在外,却是极不实用的。
看丫头眼中攒着怒火,沈碧落秒怂,软语诓骗道,“等我见婆婆时,你再给我扎,好不好!”
“如她所言!”门边传来低沉男声,主仆两人皆是一惊。
沈碧落有些微愣,这人,是来给她撑腰的吗?
喜色未明,秦子墨已跨步进来,与镜中的她四目相对。
在镜中瞧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姿,沈碧落眼神闪躲,耳根微微有些发热,一旁阿暮更是手脚无措,身子僵硬。
“我来吧!”见一旁的丫头久久未有行动,秦子墨伸出手。
阿暮犹豫片刻,将木梳放入他手中,退到一旁。
“你会?”沈碧落从镜中看到他的举动,眼中微微有些好奇。
带着寒气的脸这才有些柔化,道,“简单扎个辫子还是可以的!”
因为阿暮已经理顺了,秦子墨梳得颇为顺畅,他爱极了手中的触感,若不是时间紧急,他宁愿长久的梳下去。
“好了!”声音有些暗哑。
沈碧落微微扭了头,中规中矩,没有扎斜,关键是看起来干劲利落。
“谢了!”镜中人儿露出真心实意的笑颜。
“我的荣幸!”秦子墨嘴角上扬,他决定了,以后这项工作都由他来做,结发,结发,白首不离。
他将木梳放在妆台上,双手微搭,轻声道,“先去用餐?”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她微微有些不习惯,僵着脸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秦子墨点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就直接出发吧!”她只想从这旖旎的气氛中快快逃离,“我路上用些糕点就行!”
“都随你!”语气竟是十分宠溺。
沈碧落有些微愣,什么时候,他竟如此入戏?
那自己呢,可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