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念想(2 / 2)

“你说什么呢?”赵乐康也有些气了,“这是表姐赏我的,我替她,替她办事了!”

“办什么事?”赵乐安不依不饶。

“办什么事要你管?”赵乐康脸色难看,抓住她一甩,银票到手,赵乐安却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

“哥!”赵乐安泪眼朦胧,“你竟对我动手,我,我去告诉娘!”

赵乐康见她摔了,心中已有悔意,如今见她真要去找母亲,不由心急,从中抽了四张,“诺,给你去买新衣服、首饰!”

赵乐安眼神一亮,抽噎渐止,面上仍旧端着,“那你告诉我,你替表姐办什么事了!”

“女孩家家的管这么多干嘛?”赵乐康如何能将实情说出,只是见妹妹又有山雨骤来的趋势,只能赌咒发誓,“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信你去问表姐!”

沈碧落绝不会说出实情,至于她用什么谎骗,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赵乐安见他表情不像作假,也就不再纠结,反正银子已经到了手。

“谢了,哥!”赵乐安笑容可掬,转身就拉了贴身丫头出了府。

望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赵乐康一脸奔溃。

······

因上次被赵乐康那小子狠狠敲了一笔,沈碧落将自己闷在府中数十日,上次打的草稿早已润色完毕,盛一拿着去了一趟有美楼,回来给自己带了唐娘子的口信,说有人高价定了她的画,让她一两日间给答复。

唐娘子就是有美楼的老鸨,年龄也不过三十左右,听说曾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儿,跟南襄国很多贵人富贾都关系良好,扬州城内叫得上名的青楼少说也有十来座,更别提城内那些纵横交错的烟花柳巷,可愣没一家敢跟有美楼叫板,亦或说,敢跟唐娘子叫板。

都说唐娘子人美心狠,她从不逼良为娼,但一旦踏入她的有美楼,就必须按她的规矩来,若是行差踏错,付出的那大抵就是命。

所以,有美楼的姑娘都很听话,就连锦瑟这样极富盛名的花魁娘子也不敢轻易挑衅。

沈碧落让盛一回了唐娘子,明晚。

反正赵乐康这些时日被逼着去了书院,半月才回来一次,大抵是没时间再来捣乱的。

沈碧落让阿暮收拾了画具,自己往姑姑那边申请出府数日。

沈淑芳正在大厅中指挥下人打扫,“这边,这边,所有角落都要给我清扫干净了......”

一转眼看到她过来,忙的将她拉到厅外空地,“屋里灰尘多,别呛着!”

“嗯!”沈碧落点点头,拿手帕替她掸了掸身上沾着的灰尘,“姑姑今日怎地命人打扫,离年节还有几个月呢?”

“哦,你姑父说,明日有个贵人要来,让我将清柳轩清扫出来给贵人住,我想着反正也是清扫,不如大清扫一番,将几个院子都清扫一遍!”

“你让阿暮待会过来领两个丫头婆子过去,你那翠雨轩也好好清扫一下!”

沈淑芳说着又要往厅里钻,被沈碧落一把拉住,“姑姑就莫要再进去了,管嬷嬷不是替你看着呢?”

管婆子是沈淑芳的随嫁丫鬟,听到沈碧落如此说,也附和两句,“夫人,这里有我看着呢,准保一丝灰尘都不沾,您就和表小姐去亭子里说说话吧!”

沈淑芳听她如此说,捂嘴轻笑,“你就嫌我在这儿碍眼吧,得,你盯着,我过会儿来检查!”

“得嘞!”管婆子笑嘻嘻的将她送走,才又重新投入清扫大军。

“落儿今儿怎么有空来陪姑姑?”

自家这个侄女啥都好,就是太闷了些,要么就是关在房中读书作画,要么就是去寺里礼佛,自己实在怕她闷出问题,有心让安儿拉她出去逛逛,交交朋友。

可每每两人出去,这丫头总是随安儿无度索取,她自己愿意是一回事,养成安儿的娇奢之气,却不是她乐观其成的,私下她也说了安儿几次,可每次出去仍大包小包的往回拎,渐渐的她也失了信心,随她去了。

“姑姑,落儿想着明日去大明寺还了愿,顺便在大明山中休憩些时日,听听崇明法师讲经说法......”

“不可!”沈淑芳未等她说完,便出口阻拦。

这三天两头的往寺中跑,别想不开哪天铰了头发做姑子。

沈淑芳被自己吓得后背冷汗,语气顿时缓和下来,“明日那贵人就要来了,阿暮在大宅子里待过,我到时肯定是要借用的,没她陪你,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去!”

沈淑芳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鼓掌,面色不变,“听话,落儿,待贵人离去后,姑姑陪你去,带上安儿,我们好好在大明山上清净几日!”

听赵卿远的意思,这次的贵人是京城方向来的,自哥嫂离去后,沈碧落很长一段时间都寄养在京中外祖母家,想必与这京中来的人会有共同话题,若是能开解一二,真算阿弥陀佛了!

此想法一出,沈淑芳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沈碧落明日去寺里听经的。

而沈碧落一听她有意陪自己去寺里待两天,哪还有心情继续周旋,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翠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