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根本不理会,反而不容分说地加深了那个吻,一路将她抱到了床边。
漪乔被他的吻迫得呼吸困难,有些承受不住,白皙的脸颊上酡红愈加明显。就在她感到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骤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云缎孔雀羽薄被上。由于缺氧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她如今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床上不停大口大口地喘息。
望着床上鬓云散乱的人,祐樘眸光闪烁,面上神色莫测。他抬手除去自己外着的衣袍,只留下一层纯白色的丝质里衣,旋即一个倾身,将双手撑在了漪乔头部两侧。
漪乔望着面前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嗫嚅了一下,红着脸试着劝他:“让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不然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还有,你真的要……要那个么?外面还有宫女太监守着呢,万一被发现了……”她说着说着脸颊越来越红,声音也渐渐低不可闻。
“那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乔儿放心。至于门外守夜的人——乔儿难道不觉得,他们要发现的话早就发现了么,”他轻轻抚了抚她烫得厉害的脸颊,唇角微微一弯,“那日是谁说下一次还指不定是谁第二天起不了床的?怎么眼下羞赧至此?”
“我……我,”漪乔吞吐半晌,一时间语塞,于是撇撇嘴,斜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么?见我第二面就敢求婚……”
“没脸没皮又怎样,”他冲她挑了挑眉,“就算我没脸没皮,乔儿也已经没得选了。”
他敛了敛容,不待漪乔开口,就伏在她耳畔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郑重道:“不许离开我。”
漪乔转眸看他,知道他这话已然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虽然安慰他说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极有可能是那道长找到了让她回返原来时空的方法。只是她还不能和祐樘坦明自己的来历,这一层自然也不可能告诉他。
那么若是真的可以回去了,她要如何?
漪乔正自出神之际,忽感唇瓣上一疼,随即听到他语调微扬地贴在她耳旁吐息:“居然心不在焉,嗯?我说的话乔儿可记住了?”
漪乔摸了摸被他咬痛的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他眸光微敛,继而干净利落地将漪乔身上单薄的寝衣剥了下来,随手抛到了床内测,紧接着就去解她亵衣的带子。
“等一下,”漪乔按住他的手,不服气地看向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解我的衣服?这次我自己来。”
大概是由于此时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漪乔的胆子才大了一些。要是搁在灯火敞亮的明室,她八成是没那个勇气说这样的话的。
可是她好容易胆儿肥一次,那带子却偏偏和她作对一样,解了半天都解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成了死结。她苦着一张小脸,窘迫得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红晕,但是奈何越急越解不开。
“乔儿不会是故意的吧?若是再解不开的话,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亵衣给震碎了?”他唇角勾着笑,半真半假地道。
“别……那我明天穿什么啊,”漪乔说话间那肩带已经被解了开来,“好了解开了——哎哎哎,你干嘛,你……”
祐樘迅速地将她的手拉下来,随即手指灵巧地勾挑几下,她另一侧的肩带就顺利地松了开来。再无任何迟疑,他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她身上剥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黑暗的环境,似乎对他视物并未构成多大的影响,如同处于明处一样。
初秋之夜里还是有些寒气的,由于担心她冻着,他细心地将薄被扯过来,手腕在身后一绕一抛,那柔软光滑的缎被就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凝望着她的眼眸,目光温软得似要化掉。少顷,他低柔和缓的嗓音清晰地传入漪乔的耳中:“我爱你,乔儿。”
漪乔瞬间愣住——合着她死活逼了他那么久,他眼下倒是自觉自动地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