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重生之出墙 药渣 3113 字 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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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在做梦,梦中神思昏沉,恹恹倦倦。

白日里出席了一场相交人家的喜宴,饮了不少酒,此刻她靠在卧房的软榻上,手边一碗醒酒汤,却不大想喝。

自从同宣平侯府那一大家子人分府之后,她日子清静多了,心情自然比往日好了不少。

在喜宴上看到了两个彼此相许的年轻人,分享了别人的快乐,她心神舒畅,难免多饮了几杯,只是回府后想起即将回京的丈夫,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去。

沈惟铮在家里呆太久的话,事情就会很多,家里家外一遭又一遭,麻烦多过好事,她就想他外出,但他人一旦去了西北,边疆又要用兵动武的话,她在京里就心惊肉跳常做噩梦。

这次他离家已有五个月,上次还是圣旨宣召回京述职,这次则是因为秋季同西戎开战身先士卒受了重伤,奉命回京养伤。

想起他即将携着满身药味与血腥味归来,姚青揉了揉又痛又涨的头,软下-身子躺在了软榻上再不想动。

心口有些压抑也有些烦躁,她闭着眼,手重重的锤了一下-身下的软榻。

手臂酸酸麻麻,额头胀痛褪去之后开始昏沉,她想着自己得去床榻上睡,却浑身懒懒的不想动身。

倏忽,呼吸间似乎闻到了久违的药味与血腥味,那种冲鼻的味道让人瞬间清醒几分,她皱着眉,埋怨自己在梦里也胡思乱想。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并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而是某些人在胡作非为。

抚在身上的手很熟悉,但力道却十分重,揉得她浑身发疼,睁开眼后就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本不该这么快回来的人。

她先是惊讶后是恼恨,想要骂他两句又想打他几下,但身体绵-软得撑不起这些想法,只能听着那碗醒酒汤被粗-鲁的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那声音重重的砸在她脑袋里,比身体上的滚烫湿热还让人难受,她泄愤般推了几下,到底抵抗不过,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酒意与困意让这些记忆变得似梦非梦真假难辨,直到胸口处被用力咬得发疼时,她又气又羞忍不住哭了。

就连做梦,沈惟铮都不让她好过,他怎么能这么讨厌,还不如滚去边关再不回来!

小-腿被睡着的人重重踢了下后,沈惟铮才注意到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满脸恼怒,眉头皱得死紧。

她嘴唇微动,似乎是咬牙切齿,然而声音太低太小,他近在咫尺都没能听清楚,见她那副不依不饶极力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他忍不住低头凑了过去,认真倾听。

“沈、惟、铮!”她先是磕磕绊绊的恨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便是不出声也显得荡气回肠的三个字,“王、八、蛋!”

那来势汹汹的气势,非咬牙切齿不足以形容。

莫名被骂他本该有些不开心的,但不知是不是她那副憋屈恼怒的表情太过鲜明,他突然间就忍不住笑了,一双从来都凌厉冷漠的眼睛不由自主弯起来。

“晚晚。”他低低叫了一声,这次将吻落在了她被自己咬得发红的柔软嘴唇上。

晚晚,晚晚,这次是你来招我的。

第34章

等到了侯府门口醒来时, 妄想逃避而不得的姚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和沈惟铮同处一辆马车的她, 居然做了个再糟糕不过的像噩梦一样的春梦,简直匪夷所思。

她又羞又气又窘,简直不敢去看对面坐着的沈惟铮,即便那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的噩梦, 也觉得无颜面对, 因此她低头阴沉着脸色, 手脚并用的赶紧下了马车,脚一落地就往侯府里面跑, 那副匆忙慌张到连招呼都不打的失礼模样惊到了一群人。

“公子?”随行在马车旁的沈一见状, 有些疑惑。

“无事。”沈惟铮面色平静,并不见被怠慢的介意, 相反,他情绪甚至称得上是不错。

就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一样,熟悉自家公子的沈一如此断定, 不过公子向来不喜欢被人窥探私事, 所以纵然他是多年心腹, 也只在心里略想了想, 便又很快放下。

姚青的羞恼情绪直至临睡前才排解完毕, 比起自家表姐的春风满面和丫头们的尽兴而归,她像是哑巴吃黄连,苦涩只能自己往下咽。

幸好家里还有大黄这个心肝宝贝,她撸了好一会儿猫,直到大黄被揉-捏的不耐烦窜到了柜子上, 这才恋恋不舍作罢。

海棠一边服侍自家姑娘梳洗,一边兴致勃勃的说着帝京的灯会有多好看多热闹,每句话里都洋溢着欢快与兴奋,这才是一个从江州小地方到帝京内才眼界大开的正常姑娘模样。

姚青撑着下巴,由着海棠擦拭湿发,分享着对方的快乐情绪,想起表姐回房前同她说起的送给沈惟铮的赠别之礼,心下有了主意。

她送不起贵重的,也不想送彰显情意的,算来算去,去明水寺求几枚平安符正好。

定下这个打算之后,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上床安睡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今晚她再没做什么噩梦,一觉平平顺顺的睡到了大天亮。

只是第二天醒来时,倒小小的惊吓了一场,她的妆枢旁,赫然放着那盏昨夜被拒绝了的莲花灯。

姚青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没睡醒,然而无论是金色的莲花也好,还是上面缀着的珍珠玉石猫眼石,都清晰可见,在日光下幽幽的散发着迷人色泽。

她脑子没坏的话,这灯昨夜确实没收,也并非表姐和丫头们带回来的东西,想起上次沈惟铮夜袭她闺房的过往,她只能认为是某人又做了一回登徒子,将这东西放在了这里。

想起那送回去又被扔回来的装满首饰衣物的木匣子,以及这盏莲花灯,还有扔在柜子深处从不多看一眼的羊脂玉佩,姚青默然。

她早该明白的,沈惟铮就是这样的脾气,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无论是他说出的那些话,还是给的那些荣华富贵,给了就是给了,即便她不想要也奈何不得拒绝不了。

本以为年少时他脾气或许没这么执拗,谁知还是她想多了,看来有些人当真是从年少到年老都一个脾气。

对比她的沉默安静,看到灯的海棠就有些大惊小怪了,别人扔下的烂摊子,姚青还得出言替他描补,只说是自己昨夜带回来放到了其他地方,今晨才想起找出来的。

海棠虽有些半信半疑,但可惜她从小到大早已养成了深信自家姑娘的脾性,因此只多说了两句,“姑娘也是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到处乱放,下次姑娘可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好好收起来,不然若是丢了坏了,那可真让人心疼死了。”

姚青面上连连应声,实则根本没往心里去,要她说,这东西她当真宁愿扔回沈惟铮院子里去,都不愿放在自己这边占地方碍眼,贵重又如何,再贵重的东西她也不是没见过没拥有过,等再过两年,她养宽了海棠的眼界,大抵她就会同前世一样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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