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芳对此表示质疑。
却听到面前的女儿开口道:“妈,房产证上是爷爷的名字,现在爷爷不在了,按照法律,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配偶和子女,奶奶还在,可轮不到婶婶、大伯他们直接拿房子赶我们走!”
江玉芳犹豫道:“可是,你奶奶未必会帮我们啊。你婶婶你大伯,可都是你奶奶的亲女儿亲儿子。”
舒宁却道:“那如果爷爷名下的这套房子,我们拿来给奶奶养老呢?”
江玉芳一愣。
舒宁顺着这话接着道:“爷爷的房子,爷爷不在了,给奶奶住,不是再正常不过。都说百善孝为先,我大伯婶婶他们借着房子不是我们的为借口赶我们走,那要是我奶奶住在这里呢,他们能动手赶人?”
江玉芳恍然,意识到这番话很有道理,可还是不放心,“我和你奶奶这么多年几乎不联系,我们直接去找她……”
舒宁:“妈,放心吧,交给我,今天周末,我马上收拾行李买票去乡下找我奶奶,争取周二周三就把老人家接过来。”
事不宜迟,说完就站起来回房间收拾行李——当然,得先把脸上这鬼看了都怕的妆给卸掉。
江玉芳跟着起身,“这么急?”
舒宁:“当然了,汤旭他妈不也急着早点赶我们走吗,我们只能比他们更急。”
提到汤旭,江玉芳还是不放心,犹豫道:“花儿,你和汤旭……你们不会再在一起了吧?”
刚刚女儿向她忏悔的时候已经表明自己悔悟过来,知道被汤旭利用了,不会再和他在一起。
但身为母亲,还是怕女儿感情用事,又忍不住提醒一番。
舒宁头也没转,对着镜子边卸妆边道:“妈,放心吧,我已经洗心革面了,绝对不会再像个傻子一样围着汤旭团团转了。”
江玉芳本来还有点迟疑,说是这么说,可真的做起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感情就像刀切藕块,总会有连丝,要真能那么干干脆脆分开也就好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从女儿身上转开,落向屋内的时候,她诧异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整个屋子完全大变样!
床上、桌子上、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衣服都挂进了衣柜了,化妆品、指甲油也在桌上摆的整整齐齐,连墙上贴的那些海报都不见了,暗黑风格荡然无存,窗帘整个拉开,阳光从室外洋洋洒洒照进屋内,整洁温馨。
江玉芳这个当妈的下巴差点砸掉地上。
不可思议地瞪眼看向桌边卸妆的女儿。
变了变了,真的变了!她连她喜欢的明星海报都撕掉了!彻底变了!
江玉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感动,内心里也十分鼓舞,她举得是好事,至少说明女儿真的从过去走出来,准备改变,准备迎接新生活了。
江玉芳一时振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久前知道闺女偷走遗书时的失望和愤怒瞬间消失,她目光柔和地看着桌前的那道背影,满脸满脸都是笑意。
舒宁这时候回头,忽然指着门边、江玉芳站着的地方,道:“对了,妈,我一个人去乡下接奶奶就好,你帮我把门口这些东西都丢了吧。”
江玉芳转头一看,才注意到门口摆着高高一摞地纸盒子,她疑惑地打开最上面那个盒子,“这么多?都丢掉吗。”
朝盒子里一看,发现都是女儿过去穿的一些暗黑系的衣服,还有不少口红和眼线笔。
舒宁卸完妆,站起来收拾下乡的行李,口吻轻松道:“都丢了吧!”
从现在开始,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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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那边是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了,汤旭这边差点被赶回家的金翠翠收拾成胚胎塞回肚子里。
当妈的怎么能不火。
还指望这宝贝儿子给捞个有钱有权人家的千金小姐回来呢。
他倒好,泡上了自己表妹!
金翠翠冲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上捞衣架,折身推门进次卧,照着床上就是好一通打。
“臭小子,你能耐了是吧,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汤旭泡吧到凌晨,半夜三点才回来睡觉,正做美梦数钱呢,忽然被天上掉下的板砖砸的头破血流。
这板砖还不止一块,接二连三下雨似的往下落在,砸得他嗷嗷直叫,钱都不数了,抱着脑袋直躲。
躲着躲着,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疼,疼死了。
汤旭终于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身体的感知回归,意识到根本不是梦里有板砖砸他,是有人在抽他。
“干嘛啊!”汤旭一把坐起来,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睁开眼定睛一瞧,靠,竟然是他妈拿着衣架在抽他。
“妈,你疯啦?”汤旭用力揉了揉脑袋,一脸不耐烦。
金翠翠还不解气,抬手又打,这次真枪实弹打在儿子后背上,边打边骂,“说!你和金甜蕊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勾搭了你表妹!”
汤旭被抽得生疼,终于站起来夺过金翠翠手里的衣架,轻轻一折往床的另外一头丢过去,不耐烦道:“你有话说话,动手干嘛?”
金翠翠急了,直接抬手锤他,“说啊,是不是真的!?”
汤旭更不耐烦,“是是是,是!行了吧,可以了吧!”又伸手到后背摸了摸,一脸不痛快的样子,嘀咕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还动手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要被训。”
金翠翠不打了,这次改手指头戳脑袋,“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满大街有钱人家的姑娘你不要,要去找金甜蕊!”
汤旭:“行了!什么大不了的,又没血缘关系,我不就泡泡她吗?你当我要明媒正娶搞她当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