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高级秘境里死里逃生、几乎板上钉钉会接任雷剑宗下一任掌门,还是三品炼丹师的金丹期道侣啊!要是娶了她,岂不是能少奋斗几百年?”
情报贩子们舌灿莲花,恨不得把一份只有六七分准确的消息说成无数普通男修士能够借此翻身、攀上仙界高冷仙子的绝佳秘籍。
但要命的是,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富有想象力且喜欢做梦的人→_→
情报贩子们生意良好,刻着情报的低劣玉简几乎供不应求。
这些低劣的玉简上刻有十分精妙的禁制,一旦里面的内容被阅读后便会自动销毁。而那些买了情报的修士大都不愿意将有关桑叶的情报说与别的修士听,也因此,这种低劣的玉简很快就成了脱销的抢手货。
——在一处略有些阴暗的小巷里,
敖野戴着黑色斗笠,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用灵力改变了自己声线,正在同面前一个尖嘴猴腮的情报贩子讨价还价,“一块下品灵石两个玉简,不二价。”
“开什么玩笑,你抢钱?刚刚一块下品灵石还能换三个玉简,我买的多你还要送我多余的,怎么现在就涨价了?”
尖嘴猴腮的小贩有些急了,他是最早发现这个消息源头的人,但当时他为了谨慎起见只买了十块下品灵石的玉简,这才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全部卖出去了。
他自己留了一个玉简,阅读完里面的内容后本来想仿制这种玉简拿出去卖,但大家都识货,说他的玉简上没有销毁禁制,不愿意买。他又想赚钱,不得已才又回来回购,怎么这个人反而还涨价了呢?
“最后十个玉简,爱买不买。”敖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降价。
小贩的眼神顿时无奈起来,只好掏出灵石捏着鼻子买下了最后的劣质玉简,而后目送敖野离去。
不是他不想抢,实在是他只是一个筑基期的,面前这个戴着黑色斗笠的透露出来的气息起码是金丹期,他打不过。
……
敖野走出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宅子,关上门后摘下了斗笠,长叹一口气后瘫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他手里捏着最后一枚劣质玉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体内的残魂:“老家伙,你到底在这个玉简里了写了什么?”
——时间倒回半天之前,在桑叶带着那个怪物奴隶离开后,敖野也顺从天意顺利拜入了桑青青门下。他情绪原本有些低落,但体内的残魂一直叫嚣着让他出去卖情报,还神神秘秘的说这次一定能借着桑叶的名头小赚一笔。
敖野拗不过他,只好跟桑青青说自己不舒服,乔装离开了雷剑宗,购买了大量残魂口中没什么价值的“低劣玉简”,然后按照残魂的吩咐,在上面刻上了自毁禁制。
至于内容,在那个老家伙对天发誓不是什么诋毁桑叶的内容后,便全都是由那个十分八卦的老家伙输进去的。
敖野原本对这些虚构的关于桑叶的情报并不好奇,但每一个当着他面阅读完了玉简里内容的人都全他妈一副“原来如此”、“学到了学到了”的表情,这就让他实在十分好奇,简直心痒难耐的想要知道了。
“呵呵,你还问我,你小子不是很好奇,所以特地给自己留了一个吗?”残魂怪笑两声,“也对,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能想到那些……”
残魂无情的嘲笑,敖野忍无可忍,捏碎了手里的劣质玉简,几行字渐渐浮现在他眼前——
“今天是雷剑宗内门弟子们挑选杂役的日子,据一个在场的外门弟子亲眼所见。
桑叶大师姐当众拒绝了一个姿容不错的阳光忠犬系外门弟子,并力排众议,选则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
据在场外门弟子描述,该奴隶是个人不人兽不兽鱼不鱼的小怪物,他拥有一头漆黑如海草般的头发,惨白如纸一般的脸色、比血还红的双眼、脆弱无比的纤细身体。
由此推测,大师姐不太喜欢阳光美少年,她的口味奇特,喜欢纤细重伤、造型奇特的生物。”
被当众拒绝的阳光忠犬系·外门弟子·敖·野:“………”
这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粗长了,嗯(满意点头。)
第13章 影子攀捏上她白皙的脚踝
敖野听着体内残魂的话,看着手里渐渐碎成渣的玉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叫不会损害桑叶的名誉???他真是失心疯了才会相信体内那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狐狸的鬼话。
“喂喂喂!”察觉到宿主小家伙的不满,残魂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描述的难道不是事实?别不承认了敖野,难道桑叶不是更喜欢我描述的那个小怪物?她可不就是当众拒绝了你吗?”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你就更安全了,桑叶的那些爱慕者只会记得那个奴隶不会记起你。你要感谢老夫才是。”残魂得意洋洋道。
敖野气的脸都快绿了,咬牙切齿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大恩莫言谢,老夫知道你伤心,但这不是来日方长嘛,我觉得你下次变装,还是变得瘦一点……”
一身肌肉发达·完全不是纤细类型·但是也不胖的·敖野:“………………”
他无力的抬手抚上了额头,第一次真情实感的想要掐死体内教会他很多绝招的老家伙;
也又一次庆幸起自己做事谨慎,几乎每一次出门都会乔装的牙齿,桑叶不会知道今天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这样的话,也许、大概、可能、他尚未开始的恋情会多上那么一丝丝可能。
……
八卦的消息总是容易传得迅猛又快捷,当天中午,一枚劣质的玉简便被加急送到了桑府城城主府里。
城主府花园内,满院盛开的向日葵边上,一袭白衣的清冷青年正在练剑。
他的剑招奇特,像连绵不断的雨丝、又像夏日灼灼洒满群山大海的烈阳,澎湃的灵力充盈在他周围三丈之内,也只充盈在他身侧三丈范围内。
凛冽的剑风扫过满院的向日葵,却没有吹下一片向日葵的花瓣。
在花园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青衫、作书生打扮的小厮。
他手里托着一个铺着绸缎的木托,安安静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