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只是敖野和桑青青两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桑叶也懒得管,既然桑青青喜欢敖野,她明天去选杂役的时候不选敖野便是了。
桑叶盘膝坐在小木屋里,认真的根据之前看到的剧情,定下了未来的计划。
选完杂役之后,她要继续抓紧时间阅读旅行灵书,最好能一口气把关于自己的剧情完全看完。
如若不能,她便在空闲的时间调查清楚她和敖野的“婚约”是怎么回事。她活了二十年,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和别人定下过婚约。
将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安排好,桑叶掏出了另一个玉简,全神贯注投入分析。
这枚玉简之中,记载了桑叶根据旅行灵书的描述,对敖野目前正在修炼的功法“九转玄灭”的种种猜测。
——在整个大沐王朝,修士修炼的功法有很多种,但最主要分为凡尘、入灵、撼地和裂空四个等级。
裂空最强、撼地次之,入灵平庸,凡尘最弱。
一般裂空这层次的功法只有大沐皇朝的皇族们才能有资格修炼。
撼地这一层次的功法也很罕见,且完整的传承很少,只有一些大宗门才有个别传承。
入灵级的就很多了,但强弱不一,每个分城池里实力还凑合的宗门,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两门入灵级别的功法。
比如雷月剑宗最高等级的功法雷月,便是入灵中较为普通的一种功法。
桑叶之所以会对敖野修炼的“九转玄灭”产生兴趣,便是因为他的这门功法,是更为罕见的成长型功法,而且丹田被毁的人也可以修炼。
根据书里的描述,九转玄灭前期并不需要灵气汇聚在丹田,而是不断的锤炼肉身,强健身体,配合上一些极度残酷的修炼和堪称折磨的锻炼,以灵气淬体进而磨砺强大的经脉和身体。
之后辅佐以传说中的灵物九转神莲,让身体进化到一种极高的境界,以力破法,成就大道。
这对桑叶这个专注于凝练灵气、剑气,追求一剑斩万物的雷系剑修来说,无疑是一条全新的思路。
她先前阅读章节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身体脆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若是她的金丹被毁便也万念俱焚了,或许她也能学着敖野,改善自己的这个弱点。
若她实力无比强劲,还有什么会能让她惧怕?
作者有话要说: 桑叶(手动再见.jpg):“告辞,谈恋爱哪有修炼好玩?”
龙傲天:“…………”
还没来得及出场的可怜小怪物:“……………………”
第5章 可怜兮兮的、漂亮的小奴隶
越钻研敖野所修习的功法《九转玄灭》,桑叶就越感到兴奋。
她自己修炼的功法《幽冥斩》并不差,属于撼地级别之中较为顶尖的,分为七斩,前三斩对应练气筑基和金丹,后四斩修行到极致可踏入小乘之境。
再往后,想要突破,便只能靠自己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了。
旁人都是先按着功法一步一步修炼到第七转,再去研究属于自己的道,而桑叶却有所不同。
她很早之前便坚定自己要以斩情道为跳板,再以此为基础探寻无情道,最终迈入大道自然之道。
她的野心不小,也够聪慧,不然也不会在没什么师门指导的情况下,踏入了金丹之境。
现在有一条崭新的、通往大道的方法展现在了她面前,桑叶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她不是喜欢拖延的人,略整理一下《九转玄灭》前期需要用的一些简单药草,给自己配了一个药浴,抽出腰间的幽冥剑,眸光凌冽,一道剑光挥舞而出,将小木屋后一大片长满了杂草的地面清扫而出。
桑叶换上便于行动的衣裳,将幽冥剑收好,便开始按照敖野一开始的方法锻炼身体。
第一步,先封了自己的灵力。
第二步,跑步两个时辰。
桑叶原以为这是很简单的,她就算体力不怎么样内伤也还没完全好透,但怎么说也是一个能飞行的金丹中期修士了,难道封了灵力之后她就变成一个废物了?
于是桑美人自信满满的抬起手,快速点了身上几个穴,将灵力封禁了两个时辰。
几乎在指尖落在最后一个穴位上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和无力感猛地袭来,伴随着胸口传来的阵阵闷痛感,桑叶剧烈的咳嗽起来,脚步虚浮,刚抬起脚想往前跑两步,结果一下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桑叶:“…………”
她下意识想调动灵力压制胸口的疼痛,反应过来灵力被封了,只得费尽辛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别说跑步了,好好站稳不摔倒都难。
原本规划出来用于跑步的两个时辰,桑叶愣是只能扶着小木屋的墙壁,走了一个时辰,另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
等灵力回复的时候,桑叶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怀念。这股怀念之情无比浓烈,以至于连她那双素来没什么情绪波澜的桃花眼,也浮起了丝丝波动。
桑叶其实一直知道自己身体不是很强壮,但要不是这次封禁灵力,却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孱弱到这种地步。
看来上次的伤势确实严重,一离开了灵气的滋养,什么毛病和疼痛都冒出来了。
桑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事都急不得,算算时间已经凌晨,旅行灵书还有约两三个时辰才能看,桑叶便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杂役司领杂役了。
——因为事先知道敖野会在第二天杂役司刚开门之际就蹲在那儿,桑叶索性夜里就去领人回来,避开敖野和桑青青。
毕竟除了敖野这样身份特殊的外门弟子,大部分新收入宗门的外门弟子们都是住在杂役司附近的山脚下的。
桑叶没细看桑青青给她的那份资料,打算看运气,大半夜过去,看谁在便捡一个回来,到时候好给雷月道人交差。
因为是半夜,桑叶便没有蒙面纱,随手将一头微炸的长发扎起,着一袭浅红色的长裙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