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哦。”妙妙乖乖点头.

颜灼见这一人一猫窝在沙发另一端,而自己坐在另一端,中间树着的矮桌是一道分水岭泾渭分明,把他们划分成了两国人,现在那一人一猫正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颜灼越看越牙痛,只想提起那只猫的尾巴放风筝似地甩。

吴妈买完菜回家,见黎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差点没觉得自己老眼昏花,狠狠揉了几下眼才疑惑地问:“咦?黎小姐?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黎邀巴巴地看着吴妈,实话实说:“本来想走的,但颜叔叔把我绑起来了,不准我走。”

吴妈一听颜灼把人家绑了,整个人都吓傻了,走到黎邀跟前舌头打结:“绑,绑……黎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啊,我们家四少爷没事绑你做什么呀?”

这个‘绑’字,说轻点是非法拘留,说重点就是绑架,他们家四少爷怎么会干这种事。

黎邀伸出两只手,白嫩嫩的手腕上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还是粉红的:“铁证如山,这就要问颜叔叔了。”

吴妈惊讶地合不拢嘴,眼珠子在黎邀和颜灼之间来回转一脸焦急:“这,这……四少爷你……”

她太惊惶,连黎邀旁边有一只黑油油的猫都没看见。

绑架可都是违法的,要坐牢的!

颜灼面如土色地起身拉着吴妈胳膊往厨房走:“吴妈来 ,我给你说。”

黎邀看了眼两眼,神色不变,坐回沙发上继续换台看电视。

“二一?你刚刚是在告状吗?”妙妙趴在她腿边问。

黎邀干脆果断:“嗯。”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大摇大摆坐大厅沙发里,故意让人看见,看颜灼怎么去解释。

虽然她暂时不走,但被人五花大绑,连上个厕所也要憋半天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所以,她也不介意多给颜灼找点麻烦。

几分钟之后,吴妈一边擦眼角,一边走到黎邀跟前激动地握起她的手:“黎小姐,能跟我来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啊。”

还是没看到妙妙。

黎邀莫名奇妙地眨眨眼起身,被吴妈拉去了厨房。

而颜灼二大爷似地瘫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

妙妙绿油油的眼珠子打转:“卧槽,我那么大一只猫怎么看不见?我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

“黎小姐呀,算吴妈求你了……”不给黎邀说话的机会,吴妈就抓着她的手一顿哀求起来:“千万不要报警好吗?我们四少爷不是故绑你的,他已经知道错了,但他也是太喜欢你了……”说到这里,吴妈两眼透亮,哭着也不忘王婆瓜自卖自夸:“别看我家四少爷高么高大英俊,还从来没喜欢过女孩子呢,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你留下来才一时头晕绑你的,你就别生气了,别跟他计较好不好?”

黎邀头皮一阵阵发麻,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绝对的包庇和维护,她仍旧冷着脸:“吴妈,你这么偏心颜叔叔,不怕颜少生气吗?我是颜少的朋友,颜叔叔这么对我,是不对的。 ”

吴妈一听,大概觉得黎邀说得在理,嘴角一撇,又开始哭了:“我,我知道是咱们四少爷不对,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报警,让他去坐牢啊,其实我们四少爷命挺苦的……”

吴妈狂打苦情牌:“我们四少爷刚出生,亲生父母就去逝了,后来被我们老爷夫人带回家收养,没两年夫人也去逝了,三少爷又比四少爷年长大多,兄弟两玩不到一起,四少爷从小就怪孤独可怜的……17岁那年,他还,还走丢了几个月,被家里找回来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不知道在外面遭了多大罪,黎小姐,你就别生我们四少爷的气,别报警了好不好,你不是已经打过他,还把他脸都抓花了吗?消气了好不好……”

黎邀:“……”

她什么时候说要报警了?什么时候抓他的脸了?

也不知道颜灼胡乱瞎编了些什么。

她被吴妈哭得头痛,觉得自己不是在给颜灼找麻烦,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倒是真的。

他不是颜家亲生的,而是抱养的。

当年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走丢了。

走丢了……呵呵。

难怪当年问他怎么一个人,他吱吱呜呜不开口,原来是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一个小时,看来晚上也得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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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套路深

重金属的音乐嘈杂动感,七彩的闪光灯扑朔晃眼,一大群男女在幽暗得看不清对方长相的舞池里凭着酒精的麻痹摇头晃脑、扭臀摆腰,好比群魔乱舞。

这是市中心一家大型娱乐场所,虽然规格设施在同类型的场所中只算得上中等偏上,但好在收费亲民接地气,再加上地理位置四通八达,几乎每晚都生意爆满,包间不提前一周预订根本别想进门。

人多,鱼龙混杂,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齐具,成了这个娱乐场所最大的特点。

颜灼显然没有提前预定,所以只能贴在吧台前,听着如雷贯耳的音乐小酌一杯。

他人坐在高脚凳上,两条修长的腿竟然弯着显得委屈,鼻梁上挂着副大墨镜,却没挡住眼睛,时不时不动声色地瞅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像是在等人 。

没等两分钟,就有一个前突后翘身材火辣的女人举杯子走到他跟前拍他的肩膀还抛媚眼:“帅哥,一个人喝酒容易醉,需要人陪吗?”

“不需要,我不是来喝酒,是来溜猫的。”颜灼扯扯嘴皮指开女人的手,手指推着墨镜往上,挡住那两只在黑夜里比酒精还容易让人醉的眼睛,然后起身朝包间的方向走。

那只病猫已经去了十分钟,还没吸饱,只能证明她智商太低。

与此同时,一个包间门虚掩着的房前,黑猫歪着脑袋往里探,见里面的男男女女都醉得人仰马翻,横七树八地坐着、躺着,她心里窃喜,悄悄溜进去,挑了里面其中一个挺着将军肚,手还搭在另一个女人腿上的中年男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