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外面传来惊呼,司马进脸色一变,急忙用袍子将瓮缸给遮住了。看到进来的是心腹手下,这才松了口气,叫道:“玛德,瞎叫唤什么,吓死我了!”
心腹诚惶诚恐,拜道:“公子,大事不好料!”
“什么事?”司马进抱着全是钱的瓮缸翘眉道。
心腹叫道:“官府发布了最新的科举消息,此次考试,试卷是三份。我找的卖考题的人被买考题的围攻,那些买的说,若是没有其他两份就退钱,我找的那人快顶不住了!”
“啊!”司马进嘴巴一阵,幅度之大,小舌头都漏了出来。他望着怀里还没有捂热的瓮缸,半天合不拢嘴。好半天后,这才合嘴,叫道:“我二哥太狡猾了,竟然有三份,我都不知道!”
心腹叫道:“公子,快想办法吧,不然,事情就败露了!”
司马进焦头烂额,这事情暴露了,他必定是玩完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他一咬牙一跺脚,道:“你去告诉他们稍安勿躁,其他两份马上就到,不过,要出三份的钱!”
心腹一愣,随后一喜,道:“公子高明,这样就能多挣二份了!”
到了晚上,司马进就开始在府门处转圈,不停的转圈。三个哥哥和二个弟弟见到后,不免询问。
“你们管得着吗,我遛弯呢!”司马进烦躁道。
见他不可理喻,兄弟们拂袖而去,司马进不时望向府门,“二哥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司马懿带着几个侍从走进来的时候,司马进急忙一整面孔,迎了上去,笑道:“二哥回来了。”
司马懿没将他当回事,“嗯。”
谁知司马进一路跟着,边走边道:“二哥,听说考题是三份。”
“嗯。”司马懿这边正烦着呢。
谁知司马进不依不饶,他灵机一动,举起了司马懿的手臂,细看中,说道:“二哥,你这袍子旧了。”
司马懿一愣,顿时大怒,“滚!”
司马进脸色一变,“滚就滚,发什么脾气,兄弟关心你也不行,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番油腔滑调,把司马懿气的,都快晕过去了。若不是自家兄弟,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司马进返回了自己房中,心腹问道:“公子,有没有发现?”
司马进不白说一句袍子旧了,衣袍的缝隙之中,还是看到了纸张,必然就是考卷了。
心腹道:“怎么办?”
司马进眼珠一转,“就说我爹喝多了,让二哥去接。”
“行不行呀,万一二公子让别人去呢?”心腹道。
司马进双手在空中慢慢拢出来一个大圆圈,即时怪声道:“我二哥可是个大~孝子!”
时夜
司马懿收好试卷,正说睡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嗓子,“二哥,老爹在隔壁家喝多了,点名让你去接他。老爹又开始显摆你了,咱家以后就靠你了,高将军当了皇帝,那你就是三公了。”
司马懿一听就知道是司马进,嘴角一阵抽搐,疾步去开门,骂道:“胡说什么,什么皇帝,什么三公,混……。”定睛一看,依然是没有人了。
他对老爹表示无奈,只好穿上衣服,准备去接。
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遇到司马孚,便道:“三弟,既然你没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一起去接爹吧。”
“接爹?”司马孚表示疑惑,“那里去接?”
“隔壁赵家呀,估摸着爹又跟赵太公喝多了。”司马懿道。
司马孚仿佛是看到了鬼,上下看了看司马懿,道:“二哥,我看你喝多了吧。我刚从爹那回来,爹现在已经睡了。”
司马懿闻言,脸色剧变。司马孚吓了一跳,“二哥?”
“无事,无事,休息去吧。”司马懿露出无事的表情,当司马孚疑惑离去后,他脸色大变,疾步往自己庭院奔去。来到一看,院门大开,进院一瞧,窗户上倒影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司马懿一个机灵,箭步就冲近了房间里,就见一人全身黑衣,蒙着面,在自己的书案上翻找。他大怒,一跃从墙上摘下佩剑,沧啷啷声响中,房间内剑光四射。
“小贼,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