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南京的六部,都会是这样的态度。
一个时辰时间过去,户部、吏部、礼部、刑部、工部和都察院全部禀报完毕。
郑勋睿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南京的六部都察院等官府机构,一共有官吏一千二百余人,全年需要的俸禄折合银子二百多万两,相比较来说,按照户部赋税的收入,这点俸禄不算什么,但还有军队的开销,还有官府日常的开销等等,算起来这点赋税收入根本不算什么了。
更加关键的是,这些赋税全部都是农业赋税,没有丝毫的商贸赋税,这也就意味着,南直隶的百姓承担了所有的赋税,那些富得流油的士大夫和商贾,不需要掏一钱银子。
想想淮北,漕运总督府管辖的不过是四府三州,因为洪门收取保护费,等同于实际收取商贸赋税,每年赋税收入接近两千万两白银,若是将收取商贸赋税的办法推广到整个的南直隶,相信商贸赋税的收入,可以达到五千万两白银,那样该可以做多少的事情。
终于轮到镇守太监方正化禀报情况了。
“郑大人,咱家说说南京京营和松江军营的事情,南京京营一共有六万军士,松江军营共有军士十万人,这十六万人,每年仅仅军士的饷银就是两百七十万两白银,这还不包括军地其他的开销。。。”
方正化的诉苦,郑勋睿直接无视。
南京京营的军士,其待遇和京城京营的一样,寻常的军士每月二两银子的饷银,这二两银子还包括部分折合的粮食,至于说松江府的驻军,寻常军士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饷银,当然军士是不是能够完全拿到手,那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方正化诉苦的意思,和王铎的一样,就是将困难和麻烦交给郑勋睿。
此刻的郑勋睿,就好比是一个救火队长,南直隶所有的麻烦事情,都需要他出面来处理,至于说具体的决策等等,人家早就做好了,不需要关心了。
接近午时的时候,所有的禀报全部都结束了。
郑勋睿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开口了。
“本官刚刚到南京上任,尚需要一定的十日熟悉情况,这南京六部、都察院、国子监、锦衣卫等等的事宜,都按照以前的办理,有什么困难和问题,诸位请自己克服,本官不耐烦管理那么多具体的事宜,不过有一点本官要提醒诸位,这南直隶的大事情,本官还是需要知晓的,若是本官不知道,事情却做出来了,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本官身负皇上重托,参赞机务,可以临机决断,要真的出现大事情了,哪怕是在座的各位,本官也不会客气。”
“当然了,本官知道南直隶的情况一向不错,本官在淮安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本官希望诸位能够尽心尽力,不辜负皇上的重托,做好所有的事情。”
酒宴安排到礼部所属的醉仙楼,醉仙楼属于南京著名的江乐十楼之一,紧靠长江,富丽堂皇,史称金陵十六楼。
礼部还专门安排了富乐院的女子来助兴。
这样的安排,在其他人看来是正常的,没有直接安排到秦淮河去算是不错了,不过在郑勋睿看来,却是不正常的,南直隶的富庶是不错的,但关键看哪些人富庶,无非是士大夫和商贾,还有诸多的官吏,老百姓依旧是贫穷困苦的,只能够勉强度日,如此的情况之下,到醉仙楼大吃大喝,总是不合适。
酒宴的气氛一般,大概是郑勋睿的那些话语,让众人听到了不一般的意思。
郑勋睿频频举杯,脸上带着笑容,与每一个参加酒宴的人都碰杯了。
此时的郑勋睿,心思早就想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就算是有着天大的本事,得不到支持也无法在南京施展手脚,所以说下一步的关键,就是需要安插自己的人进入到六部和都察院,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够逐渐开始掌控整个的南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