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不逼我,我比谁都好说话。你若是逼我,拿后院那群女人,还有那群庶子庶女恶心我,那就别怪我反过来恶心你。”
此时下人禀报,说是几位庶出的公子姑娘来请安。
萧琴儿大怒,“叫他们滚!早八百年前就告诉他们别来本夫人跟前晃悠,一个二个都当本夫人的话是耳边风吗?告诉他们,再敢借请安的名义打扰本夫人,全都拉下去打,打死一个是一个。”
“谁敢打?”刘议怒吼。
萧琴儿冷冷一笑,“谁不识趣,整日在我面前晃悠惹我不痛快,我就打谁。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他们滚。”
最后一句,萧琴儿是对丫鬟说的。
丫鬟吓得脸色发白,急匆匆跑走,将几位庶出的公子姑娘全都打发走。
刘议指着萧琴儿,大骂道:“你简直荒唐透顶。他们来给你请安,是尽一份做子女的孝心。你却恶言恶语,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萧琴儿呵呵冷笑,讥讽道:“狗屁的孝心。早不来请安,晚不来请安,偏偏等你来了我这里就屁颠屁颠跑过来请安。一个二个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小小年纪在老娘跟前玩心眼,我没下令吊起来打,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格外开恩。”
刘议紧皱眉头,“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萧琴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刘议阴沉着一张脸,明显很不高兴,正压抑着怒火。
萧琴儿靠近他,拉着他的衣领,“表哥,你跟他们那么大的时候没心眼吗?我记得你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心眼可多了。为了见我,你是找了各种借口跑到萧家。他们都是你的种,与你何其相似。
堂堂皇孙,皇孙女,就算是庶出,该享有的富贵一分不少,该接受的教育也没打过折扣。说他们单纯的人,才是世上最愚蠢的人。”
话音一落,萧琴儿一把推开刘议,眼神满是嫌弃。
仿佛是在嫌弃刘议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都是皇孙过来的,也不想想自己年少时有多少心眼。
怎么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天下间最纯真的人。
简直笑死人了。
刘议感到很难堪。
“你怎么就不肯少说两句。”
“感觉丢脸吗?”萧琴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瞒表哥,后院那群女人,还有那群庶子庶女,我从不敢轻视。一个二个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多有心眼啊。我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人,我很累的。所以不要再给我添负担。否则哪天我要是承受不了压力,彻底疯癫,我一定会先杀了你后院的女人,还有那群庶子庶女。”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没有人招惹李,都是你的臆想。”
“滚!滚出去!我懒得听你废话。”
萧琴儿提起茶壶,朝刘议砸去。
茶水喷溅,刘议没能躲过,一身狼狈。
他大怒,双手握拳,青筋突起。
大有下一刻就会暴起伤人。
守在门外的婆子听到响动,全都唬了一跳。
全都跑进屋里,护着萧琴儿。
“殿下可不能动手啊!”
“夫人没事吧。”
“殿下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
刘议双目喷火,随着时间流逝,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
“你是女人,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
说完,刘议拂袖离去。
哐!
萧琴儿浑身力气被抽干,跌坐在椅子上,额头细细密密全是汗水。
“夫人怎么啦?”
“夫人要紧吗?”
“本夫人没事。”
萧琴儿摆手,示意下人不必担忧。
她脸色煞白,用力过度的后遗症。
同刘议争吵,太耗费心神,比打仗还累。
她揉着眉心,只觉着头一阵一阵的痛。
“要不请太医过府给夫人诊脉。”
“算了,前几天才请了平安脉。本夫人休息一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