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皇子脸色变幻。
父皇何意?
莫非要立老大为储君?
众皇子心不在焉,没心思吃宫宴。
文德帝权当没看见。
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儿子们心里头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刘诏不在京城,文德帝不吝啬夸赞刘诏。
真心也罢,假意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一场耐力比赛,一场人心测量。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顾玖给御哥儿夹菜,悄声提醒他,“你皇祖父说的话,别当真,听听就算了。”
御哥儿嗯了一声,“儿子晓得。几位叔叔都在偷偷打量娘亲。”
顾玖轻笑一声,“不用管他们。不管谁来试探你,你都装傻不回应,将问题推到娘亲身上就行。”
“儿子记住了。征大哥在朝我招手,他约我出去放烟花,可以吗?”
顾玖摇头,“不许在宫里放烟花,当心火烛。你告诉刘征,若他愿意,可到我们府上放烟花。中庭花园随便李们玩,别把房子点燃就行。”
御哥儿高兴得咧嘴一笑,“谢谢娘亲!我一会偷偷问他,他肯定愿意。”
“光他愿意还不行。还得征求你四叔四婶的意见。”
御哥儿点头应下。
顾玖好奇问道:“刘征除了进宫读书,可有别的喜好?”
御哥儿想了想,才说道:“虽说征大哥不喜欢读书,却格外喜欢看文青书局出版的快意恩仇的小说,还喜欢舞枪弄棒。正经打起来,儿子在他手下,走不过二十招。”
“竟然这么厉害。看来是个武将的料子。”
御哥儿好奇,“本朝皇孙能做武将吗?儿子翻遍了朝廷律法,祖宗家法,无论皇子还是皇孙都不能为将。”
顾玖笑了笑,“家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父亲如今就在西北领兵作战,已然打破了皇子不得插手兵事的规矩。”
御哥儿若有所思。
顾玖当即给御哥儿布置功课,“就朝廷律法,刘氏祖宗家法,写一篇心得。衡哥儿也要写。”
正在欢畅吃喝的衡哥儿一脸懵逼。
嘴巴里还含着牛肉,嘴角都是油水,他一脸生无可恋。
明明是大哥的锅,为什么要他来背。
嘤嘤嘤!
“娘亲,儿子还小。”衡哥儿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这么小,娘亲怎么舍得让他写律法家法的心得。
他连律法家法都没翻完过,写心得,好想死!
顾玖伸手,隔着御哥儿,捏捏衡哥儿肉肉的脸颊,“最近是不是又偷吃了,怎么感觉你脸圆了些?”
衡哥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儿子最近读书太用功,又在长身体,容易饿,所以就稍微多吃了一点。”
衠哥儿嘿嘿的偷笑。
一句话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衠哥儿那张圆乎乎的脸蛋,的确很有说服力的。
两兄弟是一起偷吃的吧。
衡哥儿好伤心,什么兄弟嘛!
衠哥儿看起来憨憨的,他就是扮猪吃老虎,比妞妞还要精。
妞妞看着厉害,其实就是个傻大妞。
妞妞不高兴。
她很聪明,夫子都夸她聪明。
她写字比衠哥儿写得好,背书也背得快,凭什么说她不如衠哥儿。
衠哥儿就是个懒小子,就知道吃。
衠哥儿傻乎乎的笑,继续吃!
你们吵你们的,我就当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