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书院的人才,不能都给了御哥儿。好歹也给我留几个。”
这是刘诏发自灵魂地呐喊。
顾玖比划了一下,最多给他留三五个。
……
三位大神,一番畅聊,都感觉十分尽兴,回味无穷。
当即约定下一次见面时间。
三元公杨元庆敲敲桌子。
紧接着,杨季,陈壮实,御哥儿三人推门进入。
三元公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可有收获?”
“收获颇丰。”杨季率先说道。
任丘盯着御哥儿,“有何感想?”
御哥儿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娘亲给我出了一个题目,何为平衡。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平衡有所了解,对自己写的文章也十分得意。今儿听了几位先生的话,才知自己的想法太过浅薄。”
孙家状元公孙绍好奇地打量御哥儿,“这位小友是?”
三元公含蓄道:“这位是御哥儿,住在晓筑。”
一听晓筑,孙状元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孙公子御。
没想到年纪这么小,已经在思考何为平衡。
他好奇一问,“御哥儿,老夫问你何为平衡?”
“平衡并非中庸。”御哥儿率先抛出自己的论点,“阴阳家凡事讲究阴阳,道家的道法自然,佛家的普度众生,杂家包罗万象皆为平衡。”
孙状元连连点头,目光带着赞许之色,“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识,不错不错。”
御哥儿朝任丘看去,“先生,我准备重写一篇关于平衡的文章。”
任丘笑哈哈,“很好!夫人上上次给你布置的功课,论述亲人之间的距离感,其实也是一种平衡。你可以将两个题目结合起来,好好想一想。”
御哥儿躬身称是。
任丘又说道:“我再给你布置一道功课,以茶为题,书画辅之,不少于千字。限于半月内交功课。”
“学生谨记。”御哥儿功课多,却不觉着苦,反而感觉很兴奋。
他急于施展自己的才学,急于将自己的想法和感悟用文字表达出来。
三元公杨元庆趁机也给杨季,陈壮实布置功课,然后将三人打发了。
屋里就只剩下三位大神。
孙状元开了头,“公子御这般年幼,就有如此见识,二位如何看待?”
三元公同任丘交换了一个眼神,率先说道:“如履薄冰,不敢误人子弟。”
任丘没三元公那么含蓄,他很直接,“皇孙中第一人。性格脾气不错,不走极端,友爱弟弟妹妹,善于思考。小小年纪,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十分好!”
孙状元听完任丘的评价,暗暗咋舌。
“二位认为公子御可有机会?”
这里所指的机会,不言而喻。
任丘哈哈一笑,他说话向来大胆,不遮不掩,“这得看大黄子殿下有没有本事登上那个位置。如果公子御有朝一日,身份变为皇子,我会十分乐意当一当太子少傅。”
“某亦然!”三元公杨元庆捋着胡须轻声说道。
孙状元呼吸有微微急促,“你们二位……这个山河书院,莫非是在为公子御储备人才?”
三元公杨元庆笑了笑,说道:“山河书院主要是造福天下读书人,教导皇孙只是顺便。”
孙状元眉眼微动,他才不信三元公的鬼话。
他又朝任丘看去,“任先生贵为钦天监监正,又是陆侍中亲自提拔。而陆侍中又是陛下的心腹谋臣,偏偏你又是公子御的老师。不知任先生究竟是何立场?”
任丘摇着折扇,哈哈一笑,“我没有立场。如果真要确定一个立场,我的立场就是我。我以我的意志为主。我乐意教导公子御,同我给陆侍中出谋划策,并不冲突。孙先生,你的立场又是什么?”
孙状元思虑了一番,“我还要再观察观察。”
三元公杨元庆说道:“春节之前,公子御会一直在书院读书,孙先生可以就近观察。”
孙状元好奇问道:“明年公子御不来书院读书吗?”
“明年公子御会进宫读书,接受皇室教育。届时,一个月只能来六天。每十天来两天。”
原来如此!
孙状元感慨道:“没想到大皇子殿下竟然舍得将公子御送到宫里读书。”
三元公微微摇头,“非也,此事由诏夫人做主。很明显,在教育皇孙上面,诏夫人很有想法,要强过大皇子殿下。”
孙状元闻言,了然一笑,“皇室一族,向来不会教导孩子。大皇子能力颇强,却没有走出皇室一族的圈子。”
任丘一针见血,“只能说大皇子殿下运气极好,娶到了诏夫人。诏夫人才是大皇子殿下一家的主心骨。有她在,这个家就乱不了,公子御会成长到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