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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历届状元榜眼探花会试文集合集》就出版啦!
一次出两册,囊括近四十年所有状元帮颜探花的会试文集。
精美的包装,厚实的纸张,清晰的印刷,精装版还附带彩页,简直是惊喜。
顺便诞生了本朝首批书面广告:
蔡氏纸坊,你值得拥有!
张记制笔,一直被人模仿,从未被人超越!
徐记墨坊,世上最纯粹的黑!
蜂拥而来的学子,将文青书局堵得水泄不通。
“我倒要看看三元公的文章,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实至名归。”
“李大人文采斐然,若是再比一次,说不定状元就是李大人的。”
“我看不一定,三元公当年可是真才实学。绝非如今的平平而已可比。”
“不要挤,不要挤。人都快挤成肉干啦。”
“谁偷了我的钱袋?”
“我的鞋子!谁把我的鞋子踩掉了。”
“精装版竟然要三两五钱银子一本,太黑了。”
“买不起精装版,就买平装版,亦或是简装版。说书局太黑,有失公允。”
“精装版拿在手里,手感明显不一样。卖三两五钱银子不算贵,就是特费钱。”
“买了书,这个月就只能吃糠咽菜。”
“真羡慕山河书院的学子,不用为吃饭发愁。”
……
人群外围,停着一辆马车。
李大人端坐马车,透过车窗,看着人头攒动的文青书局。
管家拿着两本包装精美的书籍,从人群中挤出来,回到马车上。
“老爷,书买回来了。您请过目。”
李大人拿起第二册 ,直接翻到开耀十一年。他和杨元庆的文章,赫然都印在上面。”
时隔多年,再看见杨元庆的文章,依旧被震撼得浑身都在颤抖。
什么是才气?
这就是才气!
对比自己的文章,老持稳重,不失为一篇好文章。却无法产生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
“比不上,比不上!”
李大人一脸失落。
“当年本官的确输了他一筹。世人对比了我们二人的文章后,也会发出类似的感慨。本官,不服啊……”
并非他写不出那样激荡人心的文字。
而是当年会试,主考官的风格就是稳重。
他投其所好,文章特意写得四平八稳。
却不料,他还是输了。
李大人将文集丢在一边,脸色铁青。
管家担心地问道:“老爷,接下来怎么办?老爷的文集,要不要提前出版?”
“不用!等世人都认定杨元庆强过本官的时候,本官再出版个人文集。届时,定要让世人知道,一时的输赢,不代表永久输赢。”
“等陛下见了这本文集,会不会再次召见杨元庆?”
“就算陛下再次召见杨元庆,给他授官,本官也有办法让杨元庆滚出朝堂。他既然离开了朝堂,就休想再染指朝堂。”
“可是诏夫人和大皇子殿下,似乎很重视杨元庆。看情形,他们有心将杨元庆捧起来。”
李大人冷哼一声,“捧起来又如何?陛下绝不会重用刘诏捧的人。”
皇帝和皇子天生不对付。
皇子要捧的人,皇帝怎么可能重用。
文德帝同刘诏这对父子,心生嫌隙,已经是朝堂心照不宣的事情。
杨元庆注定入不了文德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