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考生都租住在二期,二期更是满地污秽,到处都是呕吐物。
以至于保洁员不得连夜爬起来清扫地面,顺便逮着几个考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这些读书人,喝了二两猫尿,一个个都不得了了。
要命的是,过几天出成绩,到时候这些考生更加疯狂。
酒馆的生意是好了,保洁员的任务却加重了。
……
数天之后,成绩揭晓的日子。
一大早,县衙外面的公告栏前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县衙周围的几个茶楼酒馆,也都坐满了考生,等待着成绩揭晓。
“怎会如此紧张?赶得上考科举。”
“兄台胸有成竹,一定能金榜题名。”
“借你吉言。”
考生们你一言我一语,攀着交情。
这些人当中,竟然还混迹了其他书院的学生,甚至国子监的学生。
他们来干什么?
自然是来看热闹。
每月月底的大戏,不容错过。
“来了,来了!”
山河书院的先生从县衙走出来,手里头拿着红榜。
凡是被录取的人,名字都会出现在红榜上。依着成绩,从高到低排列。
整面公告栏,被大红的纸张盖住。
上面一排排的名字。
众人纷纷涌上去,搜索自己的名字。
严辞被挡在人群外,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红榜上的名字。
王学成对他说道:“严兄稍等。”
说完,就朝人群里面挤进去。
王学成出身山区的优势发挥了出来,只见他身形十分灵活,三两下,就叫他挤了进去。
严辞急得不行。
这么长时间,王兄还没出来,莫非红榜上面没他的名字?
完了,完了!
愧见老父老母啊!
严辞老泪纵横,心头哇凉哇凉。
“严兄为何哭泣?”
严辞抬头望着王学成,悲戚道:“王兄什么都别说,我都知道了。”
王学成啊了一声,有点懵。紧接着又说道:“严兄果然厉害,不用挤进去,就已经知道你榜上有名。”
“什么?王兄,你刚说我榜上有名?”
“正是。而且还排在前一百名。”
“哈哈哈哈……”
严辞放声大笑,恨不得脱衣裸奔。如此,方能表达他的兴奋之情。
有人比他更快,早已脱光衣服,裸奔在大街上,疾驰如飞。
国子监和其他书院的学子:“……”
“斯文扫地!”
“成何体统!”
“有伤风化!”
“这等学子,山河书院竟然也录取,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此等无耻之人,就该被罢名。”
“山河书院不过如此。”
大姑娘小媳妇:“……”
“啊,那人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