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议站在小院内,看着已经被搬空房舍,脸色黑如锅底。
里正同街坊邻居们围在一边,看着刘议的目光,又敬又威。
都在想,这位就是王府公子吗?果然气度不凡。
过去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看走了眼。
刘议咬了咬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里正有点惴惴不安,不敢说。
王顺立马大声说道:“谁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赏一两银子。”
“我知道,那个女人的野男人找上门来,把人带走了。”
“听那个野男人说,女人为了攀高枝,将所有的银子全部卷走,害得她老娘没钱治病,最后病死了。”
“那女人同野男人在一起好几年了,就为了攀高枝,将人给蹬了。”
“听说一开始两人商量好,让女人设套,敲诈公子。”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事情的真相就被拼凑了出来。
“荒谬!”
刘议一声怒斥,“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难道不知道来历吗?”
街坊邻居们都是怕怕的,又不赞同的表情。
里正斗胆说道:“公子,这世上坏心肠的人太多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
“够了。人往哪边去了,有谁知道?”
“出,出城了。那个男人说是要带着女人回老家,给她老娘上坟。”
刘议脸色铁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三天前。”
已经过去了三天,只怕是追不上了。
他挥挥手,王顺赶紧拿出银子,将街坊邻居都打发走。
小院安静下来,刘议坐在仅剩的一张椅子上,对王顺说道;“查!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
王顺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不相信街坊们说的话?”
刘议眼一瞪,“梁氏如何来到本公子身边,你是亲眼所见。你认为她在外面还会有别的男人?她是不是处子,本公子能不清楚?”
“这……可是街坊们说的话……”
“此事定有蹊跷,所以本公子要严查此事。”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三天,只怕不好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沿路肯定有人有影响,一个个问过去,就不信查不出那帮人的来历。”
“老奴遵命,老奴这就安排人调查此事。”
然而调查结果不尽如人意。
出了芳草胡同,一开始还有商家注意到这伙人。但是过了两条大街,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他们。
几个城门都问了,同样是毫无消息。
王顺判断,这伙人应该是在城中乔装打扮藏了起来。未必是出城,说不定人还在京城。
“公子,老陆常听人说,民间有种拐子,专门冒充独居女子的家人。编造各种谎言,使得街坊信以为真,然后顺利带走女子并所有财物。这回的事情,极有可能也是拐子所为。”
“本公子叮嘱过她,无事不得出门,拐子怎会盯上她?”
“或许是丫鬟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走漏了风声,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
刘议咬牙切齿,心头又惊又怒。
“除了被拐子拐卖,还有可能是被人抓了起来。”
王顺心头一惊,“公子是在怀疑夫人吗?”
“恰好就是本公子不在的这几天出的事情,本公子不得不多想。”
“可是夫人按理不会知道此事。而且如果夫人得知了梁氏的存在,怎会如此安静?夫人的脾气,真要知道公子养了外室,早就闹了起来。”
刘议心头惦记着梁氏的安危,哪里听得进去王顺的话。
他怒气冲冲回到王府,找到萧琴儿。
萧琴儿一脸意外,“表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谁惹你生气了?”
刘议死死地盯着萧琴儿:“是不是你做的?你把人弄到了哪里去了?”
萧琴儿一脸懵逼,“表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人?我做了什么事情?”
“你休要装傻,人是不是你抓的?你把人藏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刘议表情凶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