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上前行礼,却被韩健摆摆手,意思很明显,哪来的滚哪去,老子没工夫跟你说这些废话。
韩健往前走几步,这时候在场之人大多数都已经被控制住,便是方少烟那里也已经得自由,不过人却是半坐在地上不断喘着气,好像个活死人一样只能傻怔怔看着韩健。其他人也都打量着韩健,东王会亲自到来,是个明白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李钰刚咽气,东王便来了,便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怎么回事?”韩健冷声喝道。
“东王殿下何必明知故问?”一名随从官员义正言辞道,“我北王府左丞李左丞为人所杀,而今便躺在您的面前,这还需要相问?”
这官员虽然在心中料定事情与东王有关,可还是不敢下妄言。在没有真凭实据之下,随便下结论而且在公开场合说出来,那是跟自己的小命为难。
“哦?”韩健往地上的李钰尸体上看了一眼,眯了眯眼道,“唉!还是来晚了。”
韩健这一句,反倒是令在场之人有些迷茫。
有些人不由想,难道事情真的与东王无关?看看东王真诚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伪装,说来晚了,可能是已经知道许家的女人要来杀李钰,才带人来阻止。
“……没能送李兄最后一程,实在可惜,可惜!”韩健有些感慨说道。
这一句,便让在场之人有骂人的冲动。
感情韩健是可惜没看到李钰死的时候,这才有这般的感慨。
便是心中愤慨,可还是没人敢把这种愤慨表达出来。只能看着韩健在李钰尸体周围转了一圈,有人也想冲上去给李钰报仇,但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能否敌得过在场这么多东王府侍卫。
“何人所为?”韩健问了一句,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瘫坐在地的方少烟身上。
方少烟抬头看着韩健,像是在求助,却还是没把求助的话说出来。
便是在这种时候,方少烟心中也还保持着大致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过于与东王亲近,这样东王才有可能保她,否则她随便一句话,韩健便可以以杀人的罪名将她“就地正法”。到那时才真正是死无对证。
“东王,您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北王府一名官员道。
韩健点头道:“阁下说的有道理啊,本王来的是不是时候,既然这里发生了杀人的案件,而且本王还亲自到场,就没理由要袖手旁观,杀人者,将交由廷尉府处置!”
韩健一句话,令在场之人哗然一片。
“东王殿下,这么做似乎是不合适,这女人杀了李左丞,李左丞乃是北王府中人,而她也是北川人士,这案子自然轮不到廷尉府来管。”
“哦?你叫什么名字?本王倒是要跟你好好讨论讨论。”韩健打量着说话人,那人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等反应过来,已经不敢再继续接茬,说下去那不是自己找死?
韩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你们北王府是要自立不成?那朝廷还议的什么和?退的什么兵?”
韩健的话声色俱厉,在场之人一句话都说出来。
李钰虽然现在已经死了,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是与朝廷议和。要是他们在喋喋不休,那东王完全有理由将之前议和之事作废,那李钰死的便是毫无价值。留下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再与朝廷谈出什么结果。到那时,他们回到北川,还不是一样要被北王给杀了泄愤?
“殿下说怎样便是怎样。”在场之人这下不再敢有任何意见,念及大局,便是朝廷与北王府的议和,他们也要掂量一下计较下去有什么好处。
“来人,将犯人押到廷尉府去,交由廷尉少府处置!”韩健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