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怎样?”杨瑞神色紧张问道。
“可能会对陛下和东王所有不利。”法亦补充道。
“嗯。”杨瑞点点头,以神情来看,杨瑞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而在无定偷听的韩健则觉得很怪,难道杨瑞不告诉他的事,而且还让法亦对他隐瞒的,就仅仅是什么内门弟子来洛阳,然后杨余布置了什么眼线?
这些事,韩健听起来也没什么。他没准备暴露行藏,准备继续听下去。
杨瑞问道:“南朝那边,可是有何动静?”
“回陛下,南派之人,以左谷上人为首,有几十人已经混入到我朝境内。前日出现在皇宫的刺客,也与南派的人有关,但并非华宗之人。有几人下落,已经查明,是否派人将其捉拿?”法亦请示道。
“不用了。就是这些事的话,由师妹你去做便是。等等,之前你说……三弟他,留了人马在洛阳,可是准备行刺健儿?”杨瑞突然说了句让韩健觉得惊讶的话。
杨余准备派人来刺杀他?
法亦听到这消息,也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因而他之前并未说出关于杨余人马会刺杀韩健的什么事。杨瑞也明知道杨余的人留在洛阳,是为另一件事,怎会突然牵扯过来?
法亦正要回答,杨瑞却道:“行了。师妹,你早些出宫,回去的时候别去见健儿了,健儿那边,自会有朕去跟他说。”
“是。”法亦觉出今日杨瑞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没再多言,既然她已经把事情传达过来,杨瑞不上心,那就不是他疏忽怠慢的责任。
法亦离开宫所,直接抽身而去,果真是没去杨瑞寝宫那边。
韩健看着法亦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登时也沉了下去。因为他感觉出,杨瑞最后那句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是说给他听,这是明摆着杨瑞察觉到在被他偷听,故意有那么一问,其实还是想隐瞒什么。
韩健没有在屋檐上呆很久,下了屋檐,韩健立在门口一段时间,还在想关于这件事的可能性。可惜不得头绪。
现在东王府的情报系统主要都在针对北边的这场战事,对于洛阳周边情况的调查,虽然也在展开,显然没有朝廷慎刑司体系调查的那么详细。
韩健心说,回头是该好好问问法亦,到底是什么事。
“怎不进来?”便在韩健不察觉的时候,杨瑞已经出现在宫所门口,看着韩健道,“在这里站着,不怕被宫里人发现?”
韩健没说话,转身与杨瑞一起进到里面,经过过道,韩健与杨瑞一起到了两天前二人一起沐浴的池水间。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隐瞒于微臣?”韩健突然冷淡地问了一句。
“夫君这是怎么了?”杨瑞脸色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韩健看着杨瑞,道:“还想隐瞒?刚才你若非发觉我在,会突然转口?还是以为我年轻气盛,对于一些事察觉不到?”
杨瑞听韩健这么说,也不由一叹,在一边矮椅上坐下,道:“没错,妾身的确有事隐瞒夫君。”
韩健听到这样的话,尽管他知道夫妻之间是可以有秘密的,但他还是很失望。因为杨瑞隐瞒他的事,不但与他有关,可能还是对他有害。或者杨瑞本身就在筹谋对他有害之事。
韩健心中最担心的,还是他与杨瑞之间展开权力上的争斗,虽然他作出以后会放下权力的姿态,可而今朝廷完全是依附在东王府笼罩下,杨瑞要只是虚情假意跟在他身边,却是想另有图谋……韩健想想,便也觉得事情最糟糕会到他无法接受的地步。
“夫君怎不问妾身是何事隐瞒?”杨瑞见韩健立在那不语,不由问道。
“问不问还有关系吗?要不是今日见到师傅,也不会知道陛下竟然连枕边人都蒙在鼓里。”韩健轻叹道。
“师妹……你师傅她将事情都告诉你了?”杨瑞神情也冷峻下来。
“似乎陛下并不太清楚,师傅与微臣的关系。”韩健看着杨瑞,说道。
杨瑞却自信一笑道:“夫君莫做姿态了。别人妾身不了解,对于你师傅,妾身可是了解的很。现在你师傅虽然对你动情,却终究当自己是朝廷之人,对妾身也多有亏欠,她怎会和盘托出?也许是你想偷听一些事,可你师傅不说,你又如何查知?”
韩健见杨瑞说话那带着几分轻松的模样,心中猜想,要么事情真的不是很严重,是自己多心了。要么就是眼前这女人太可怕,心中藏着大阴谋,却能在他眼前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