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林恪心想,曾经去了江都的那些家族,现在都在江都过的还算可以。现在他们一时半会没法回洛阳来,要归还给他们的产业,说起来也是不急,而这些家族曾经离开洛阳时候,他们的田宅未必都是被杨余所全部霸占,有些还是他们自己卖的,现在是东王府帮他们讨要回来,暂时由东王府掌管也无不妥。
送走林恪,韩健回到东王府内院,手里还拿着圣旨。
杨苁儿早前便已知道朝廷颁布的旨意,知道这次东王府受到的赏赐不少,见到韩健脸色沉着进到内院,不由问道:“相公,不是陛下颁赏下来,为何却好似郁结在心?”
韩健一笑道:“说是朝廷赏赐,但其实只是形势,现在整个洛阳城还不是我们的?”
杨苁儿道:“相公也不能这么说,相公毕竟是为勤王伐逆而来,别人听到相公说这样的话,都会以为相公要谋逆呢。”
韩健一笑,随之一叹没多说。进到屋里,韩健坐下来,道:“这次朝廷也颁赏了南王府,这次南王府勤王功劳不小。”
杨苁儿收拾好东西,回头道:“南王府在收复洛阳之战中,并未出太多力,倒是东王府出力更多。陛下赏赐,还不也是看在相公的面子上?”
韩健听杨苁儿这么说,也便知道她是将自己当作是东王府的人。
韩健上前,揽着杨苁儿的身子,道:“苁儿,这些日子亏待了你,等回江都,我放下手头的事,好好与你享受几天天伦之乐。”
杨苁儿面色一红,有些羞赧道:“相公说的什么话。妾身不理你了。”
说着,杨苁儿转过头,却低着,面色娇艳欲滴,说是不理,却是在诱惑韩健犯罪。
韩健虽然这几日中颇为“辛苦”,不过自家娘子有所求,他还是不会怠慢的。却正要展开行动,却被杨苁儿推了一把,道:“相公还是莫太操劳。妾身相比于远在江都的欣儿妹妹,却是幸福很多,能在相公身边,就算不是在闺房中缠绵,却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
被杨苁儿这一说,韩健也不由一叹,兴趣锐减。
“苁儿,你尽说些让为夫不快的话。现在想想欣儿,却不知在作何呢。”
杨苁儿听韩健说起顾欣儿,一脸怜惜模样,虽然便是理解顾欣儿相思之苦,却也有些妒意道:“有几位郡王妃在,相公还怕有人欺负了欣儿妹妹不成?”
韩健一笑,这时候看看天色也快到黄昏,韩健便与杨苁儿一起出来,准备晚饭。
没到天黑,韩健吃过饭,本要进宫去与杨瑞偷欢。这时候东王府前却有马车过来,侍卫进来通禀,韩健心想应该是洛夫人带着西凉旧部的那位李氏的公主来见。
“把人请进来。”韩健对侍卫说了一声,又对杨苁儿道,“苁儿,你先回房,我今晚可能回来的晚一些。先不用等我,回来我会自行上榻去睡。”
“嗯。”杨苁儿点头应了一声,想到之后韩健还要进宫去见杨瑞,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
刚为远在江都的顾欣儿吃了醋,现在又要跟宫中之人争宠。她心中也不免感慨,望着韩健的目光却也是带着情意绵绵。
韩健送杨苁儿到内院门口,折身回来,这时候洛夫人与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走到正堂这面。天色昏暗,韩健远远瞧的并非真切。
到正厅光亮一些的地方,韩健才察觉眼前随洛夫人一道前来的女子,并非是韩健所想的那种四五十岁年纪,而只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背影看上去很婀娜,有西域女子特有的风情。
“少公子安。”见到韩健,洛夫人紧忙行礼。
那女子也闻声转过头,令韩健可以见她容貌。
论容貌,这女子算不上很美,不过却是浓眉大眼的,鼻子高翘,加上身材挺拔而凹凸有致,韩健乍一看还以为是欧洲人。
再仔细瞧,不过是带着几分中亚人的挺拔和瑰丽,至于西凉旧部“李氏”的由来,到底是音译,还是从中土传过去的,韩健也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