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白了韩健一眼,道:“东王,你不是该回去?”
韩健笑道:“杨小姐都还未曾回,在下怎会舍得走?”
韩健一时半刻便不断改换称呼,让女皇也带着几分气恼,却也知道拦韩健不住。现在韩健已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劝他走,还不如躲开更能得清静。
女皇不再说话,只是在前面闲庭信步般走,韩健跟在后面,而除了他二人,还有不明就里的宫女,却只能跟在韩健身后,甚至都不太敢近前。
走了半天,韩健都觉得有些累了,可女皇却一点都不显累,好似很有目标在走着。虽然女皇的脚步也并非很快。
“陛下,这已经过了晌午,是否找个地方歇歇脚?”韩健不得不妥协,改口称呼女皇为“陛下”,因为他觉得女皇这么不停地走,就是因为他的“无礼”而气恼。
“东王有好去处?”女皇侧目看了韩健一眼问道。
“周围有家茶楼,头些年臣经常去光顾,不如……”
“头些年?”女皇微微蹙眉,那话意好似在说,你才几岁,说“头些年”好似已经七老八十一般。
“臣曾对陛下说过,臣从幼年开始,便在城中跑,因而江都各处都熟稔的紧。”韩健解释道。
女皇微微点头,没再跟韩健纠结这问题。伸手示意让韩健带路,韩健便在前引路,带女皇到了他口中所说的茶楼。
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茶楼已经关张,而是变成一间米铺。
“这就是东王口中的茶楼?”女皇语气有些不善道。
“陛下见谅,臣……的确有几年没来过了。不过旁边不就有家酒楼?陛下不喜欢酒楼的菜色,倒可以进去吃些茶点也可。”韩健笑道。
女皇想了想,才点了下头,韩健殷勤地在前开路,为也好似为女皇保驾护航一般。
两人进到酒楼里,因为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酒楼的客人并不多,本身因为酒楼地处偏僻,也没几个人来光顾。
韩健先让女皇和那宫女上楼,而他则跟掌柜的交待了两句,让掌柜的准备茶点送上去。
到了楼上,店伙计已经上来倒了茶,女皇也毫无芥蒂地饮着茶,韩健不问便坐下来,她也没什么话说。
“杨小姐,地方简陋,别见怪。”韩健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女皇突然说了一句。
韩健笑了笑,这怎么说也是江都,是他的主场,没能好好招待女皇,还让女皇在江南楼里受气,他算是有不小的罪过在身。要不是他脸皮厚,这时候应该不是陪女皇过来吃茶点,而是回去等着领罪。
“不知陛下,为何要将江南楼里的姑娘……带会寝宫?”韩健心中不解,这时候气氛也相对融洽一些,便问道。
“你回去便知。”女皇讳莫如深说了一句。
韩健悻悻然,他猜想,女皇应该是觉得身边的宫女都是东王府的人,自己随时都被人盯着,想找些女子回去充当宫女。但要选宫女,去妓所选,这本身就有些荒唐。他还是琢磨不准女皇的心思。
正说着,店伙计开始上点心,店伙计正要走,女皇突然叫住那伙计,问道:“小二,你们这里可是有素斋?”
“瞧客官说的,我们江都像样的酒家,哪个没素斋?什么素菜斋菜,只要客官想要的,小店都能做出来。”店伙计见是个妙龄的夫人说话,嘴也顺溜了不少,介绍起来也跟夸夸其谈一般,令韩健觉得这小子有些不靠谱。
本来就是个小酒楼,还吹嘘说什么斋菜都能做出来?
“把你们掌柜的叫上来,我们要点些斋菜。”韩健心说,既然女皇喜欢,那就随女皇的意思,也好献献殷勤。
店伙计正要下楼去叫,却又被女皇叫住。
“这位客官,您还有何吩咐?”店伙计一脸笑容问女皇道。
“初来贵地,敢问小二一句,江都城里可有何名胜值得一览?”女皇正经问道。
韩健在一旁提醒道:“这些问题,杨小姐尽可以咨询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