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没有去纠结车夫失踪的问题,他顾不上,现在他最紧要的事是赶往豫州。此时他还没有想好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去见南王,未来女婿?亦或是东王?还是女皇的说客?
车夫失踪,赶车的变成二柱。马车行的也不快,一天到下午黄昏时,走了五十多里路,估摸着第二天上午就能抵达豫州。
当天晚上,韩健为了防止在出现头天一样车夫失踪的事,晚上特地留意了一下二柱的房间。可一晚上都平安无事,第二天醒来,二柱精神抖擞要去赶车,韩健到后院一看,马车却没了。
“店家,这是怎生回事?我们的车在你的院里也能丢了?”二柱脾气急躁地找店伙计理论。
店伙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院门紧闭着,后面四面都是墙,偌大的马车都能丢,好像是被人扛出了墙头那般不可思议。
韩健检查了一下后院院门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门锁也不像是被人做过手脚。本来一些手段高明的贼,要偷什么东西不留下痕迹也有可能,但后院财货不少,偏偏只有他们的马车不见,这只能说是被人针对了。
“马车没了,不打紧。”韩健对二柱道,“再去租一辆便是。”
二柱则显得有些窝囊,第一次出远门,居然路上车夫和马车相继丢了,他怎么也想不通。
二人到了市镇上,韩健一摸钱袋,登时吓了一跳,被他贴身放的钱袋居然也空空如也。他这一路走来竟然毫无察觉。
“韩兄弟,怎了?”二柱莫名其妙看着韩健。
“遭贼了。”这次韩健也感觉窝囊,昨日还特别小心去防备有人对他们不利,结果防备了半天,连钱被人偷了都不知晓,这丢人丢大了。韩健有点想不明白,就算以法亦那般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他有戒备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他的钱袋,更何况这次钱袋完好无损,丢的却是钱袋里的钱。
“二柱兄,帮忙看看找个当铺,钱丢了,怕是要当些东西来应急。”
二柱勉强点点头,大概是觉得此行不顺,有意要劝韩健回去。但见韩健执意要去豫州,便没再说,跟韩健一起找了一家当铺,二人一同进去。
韩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东西,唯一还值点钱的就是一块不大的玉,玉本来是连带在剑穂上,这次韩健拿下来,也只当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毕竟他们距离豫州不过二三十里路,租车过去是够了,但到了豫州的生计会有些困难,除非韩健能第一时间进到南王府,韩健觉得这也很困难。
“走一步看一步。”韩健心想既然都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退路,要是不去豫州,回程更远,他还是没着落。
韩健和二柱坐着马车到了豫州外城,到城门口,韩健下了马车,打量着偌高的城墙以及城墙下川流的百姓,便觉得好像到了菜市场一样。豫州城的东城门,看上去很热闹,甚至比洛阳城的城门还要热闹几分。
“这就是豫州?好大一座城?”二柱抬头仰望着城楼,不禁赞叹着。
韩健把车夫叫了过来,付了车钱,再问了一下如何进城的问题。韩健这趟出来,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路引,他只怕进豫州会有麻烦。
“没路引?”那车夫一笑道,“也不难,花几十文钱就行,这年头,管城门的也不在意你哪来的,就是山大王给俩钱也能进城。”
“多谢相告。”韩健跟车夫作别,带着二柱一起往豫州东城门下走。
到城门下,韩健说自己没路引,城门的士兵果然没怎么为难,只是让韩健交了十五文钱,便放行。
进了城,二柱一路看着什么都很新鲜,韩健则在纷扰的人群中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当下他们也没落脚的地方,贸然去南王府也不是很妥当,只能先想办法安顿下来。
“韩兄弟,豫州真是个好地方。”二柱回过头来,兴冲冲的,见韩健心情不好,便问道,“韩兄弟,你说要找你娘子,那你知道你娘子现在何处?”
“知道。但他是豪门大户小姐,我怕就这么上门去,会有不便。”韩健道。
“豪门大户啊?”二柱也显得有些为难,道,“那韩兄弟跟你娘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私……私奔?”
韩健笑道:“二柱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与内子是情投意合,而且老早两家就有婚配,算不得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