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被萧景泽温柔的吻过,谢瑶光觉得有些痒,又不肯乖乖地躺着给他亲,她抱着萧景泽的腰,大着胆子慢慢地回应着。
不够,这还不够!
大抵是她的主动刺激了萧景泽,温柔的吻陡然激烈了起来,半晌后,谢瑶光浑身发软地窝在萧景泽怀里,后者眼睛里闪着光,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阿瑶,阿瑶。”
他这样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让她整个人都醉了。
(河蟹爬过,写到这个份上蠢鱼已经尽力了,以下请自行想象。)
这一晚,注定旖旎无限。
谢瑶光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萧景泽去上早朝还未回来,她盯着桌上已经燃尽的龙凤喜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未央宫的皇帝寝殿,昨天是她的封后大典,才刚刚意识到这些,紧接着,昨夜的那些画面就涌入脑海中,谢瑶光扶着酸痛的腰勉强坐起身,其实打心眼里她是十分想赖床的,只是直觉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起床,恐怕就赶不上早膳了,更不用说晌午还要去太庙拜祭,然后再去给长公主敬茶。
屋里刚一有动静,守在屋外的喜儿便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谢瑶光一边穿衣裳,一边在心底暗数自己身上的青紫印记,心里免不了又埋怨了萧景泽一番,只是单看表情,就知道即便是埋怨,也透着甜蜜的味道。
“刚过巳时三刻。”喜儿替她系好中衣的带子,又冲外面伺候的宫女道:“进来罢。”
“什么?”谢瑶光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连早膳都错过了,听喜儿这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末了又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呢?”
说话间,宫女们端着铜盆、痰盂等物鱼贯而入,喜儿掩着嘴笑道:“是皇上吩咐,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离午时已经不远了,黄忠今儿没有陪着萧景泽上朝,谢瑶光知道后着人叫了他来,问她身边伺候的人手该如何安排,毕竟她往后在要住在椒房殿的。
谁料黄忠却说:“皇上没有吩咐,说是让娘娘就住在这儿,宫里头的人您随意使唤就成,有什么看着不舒坦的地方,都照着您的意思,该改的改,该撤的撤。”
一个不住椒房殿,反而与帝王同居未央宫的皇后,谢瑶光几乎可以预见,朝臣乃至史书会如何评价她。
86.谏言(修)
第86章谏言
让谢瑶光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出声阻止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来疼爱她的外祖父。
靖国公虽然年近花甲,却是个老当益壮的人物,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功绩上来说,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他甚少有出言直谏的时候,即便是有觉得不好的地方,多数时候也是私底下跟萧景泽说,毕竟他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不是御史台那帮以谏言为主业的人,皇帝的面子总要给几分。
可这一回,在大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凌傲柏半弓着身子,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道:“皇上,臣有本奏。”
萧景泽愣了一下,将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摆正了姿势,说道:“靖国公有话但说无妨。”
“臣听闻皇后久居未央宫,以为此事不妥,自我朝开国以来,未央宫乃皇帝居所,皇后则以椒房殿为寝宫,这是礼法制度,皇后与皇上都是成年之人,怎能视祖宗规矩如无物?”凌傲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好似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并不是当众指责皇帝。
萧景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靖国公言重了,朕绝非不守规矩,只是椒房殿多年未曾住人,如今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为从简,才与朕居于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