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筋断了,不可能!
她既没摔着也没伤着,就睡了一晚上觉,腿筋怎么会断?
胡祖母不相信,试着挪动下腿脚,可双腿钻心地痛,根本动不得。
疼说明有知觉,就说明腿是好的。
胡祖母一下子想起易郎中曾经说过的话,捶着床板叫,“请易郎中,快请易郎中……”
胡屠户很为难,这些天的事,虽然没有明说,可有心人谁不知道,那些闲汉就是胡家请的。
前头刚败坏完人家闺女的名声,后面就请人来治病。
这是把人家当傻子,还是自己是个傻子?
胡屠户不愿当傻子,就去找了胡二。
胡二被孝字压着去了济世堂。
易郎中正在给人把脉,那人高大挺拔,穿件鸦青色长袍,脸上带着丝疲惫。
易郎中的声音很温和,“上次看着见好,怎么又重了些,近段时日是不是受过重伤?”
“跟着朋友上山打猎,被野猪撞了,没伤着,就吐了几口血。”
易郎中扫一眼那人神情,低头写方子,“药丸见效慢,还是煎药快,我给你配齐药,回去煎着喝,每天喝一碗……打猎虽也能强身健体,可必须要小心,伤到五脏六腑就不好了。”
那人道谢,拎着药包离开。
易郎中将视线落在胡二身上……
第18章 主使
看着满脸郁色的胡二,易郎中轻叹口气,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胡二嚅嚅地开口,“我祖母腿疾又犯了……”
“把上衣脱下来我瞧瞧。”
面对易郎中平静的面容,胡二突然有种说不出口的压迫感,解开束腰的带子,褪下裋褐。
伤口果然好了,结痂均已脱落,只是从左肩到腰身有条不深不浅的疤痕。
“我给你些药膏,每天涂一点,等两三个月,疤痕就淡了。不过,完全褪去怕是不容易。”易郎中无奈地摇头。
胡二大大咧咧地说:“我一个男人,身上有点疤不算什么。”
易郎中笑笑,取了药膏递给胡二,“先用着,用完了再来取。”
“我祖母的腿疾?”胡二可怜巴巴地看着易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