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徐峥心中充斥的懊悔,他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将这人抓起来!若不是抓了李秋,他还能逍遥快活长久的日子!
“但是,你不高兴,我却高兴!”李秋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烁的光顽劣又精明。
“当初你没有来得及玩我,现在我却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不高兴!”李秋的匕首一直落在徐峥身上,冰凉刺骨的感觉像人被一条深海里的鱼缠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徐峥四肢都被人钳着,真真是砧板上的鱼任人打杀!
李秋温柔的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这样了,我得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你这个贱货!你敢!”徐峥如一头凶兽,狠狠瞪着面前的男子。
尖锐的凉霎时穿透徐峥的身子,胸腔中狂跳的心脏让他将尽窒息。
“你这辈子的错事都源于这儿!”他手中匕首锋利闪着寒光,轻轻在他汇源处拍拍。
杨潜两掌一拉,徐峥家的大门敞开,李秋缓缓蹲下,嘿嘿朝他笑。
“先做了鬼再说吧!”连程一拳落在他下巴上,话声阴冷。
“李秋!你是李秋?!”徐峥决眦怒吼:“你敢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徐峥的衣袍突然被掀开扒掉,两腿刚受踢就裸露在寒凉的空气里,徐峥打了个哆嗦,依稀觉得此画面熟悉。
飘摇的火光中,映在墙上的人影重重,庞大盖顶。
“来啊!”他挑眉,笑容淡淡看李秋。
杨潜一脚踢上他乱晃荡的腿,恍然似听到骨头咯吱的响声,徐峥咬牙吸气。杨潜哂笑,拽着他的两腿按住。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连程一换动作,徐峥被他两腿夹住的脖子憋气,喊话都带了难受。
“赶紧的,还站着做什么?!”连程不耐,这样蹲着不舒服,他干脆坐到地上,将两腿翻起压上徐峥两肩箍住他的身子。
两人背光而站,又蒙着脸,不说话谁能认得出?
“什么人?!”徐峥惊叫挣扎,连程却是固锁一样掰着他的两肩似要将其肩胛骨捏碎。
连程两掌钳着徐峥,男人这才悠悠转醒,昏暗的牢房里晃见两人站在自己面前。
连程高大的身躯站着朝两人招手,李秋杨潜进来。
哗啦啦的铁链声再次响起,里间人似有不耐,翻个身继续睡。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太感性不好!
连程却是直接开了锁走进去,有什么好看的,还像看神灵一样瞻仰他几眼?
那衣裳如今看着,也不过是织锦色浓,花纹繁密而已,那时却看着像地狱飞出的沾着邪气的魔毯。李秋静静望着里面的人,不觉自己当时的恐惧似魔,将整个人都吞噬了。
“真是命到黄泉不自知啊!”杨潜微凉的目光落到紫衣沾尘的人身上。
几人终是到了徐峥的牢房前,那人竟是睡得比谁都香,寂静的门边,还能听到他深长的呼吸声。
李秋摸不着头脑,只嘿嘿的狗腿朝他笑。
“叫我连程!”男人此时已是有些恼恨侍卫这个称呼了。为什么做个侍卫不能得到小兔子的喜欢?
“哦”李秋钦佩地看着连程点头:“连侍卫果然不是凡人!”
“当然不是!”连程沉着声音,话里却带了笑意,又与两人说了什么。
李秋:“这女人就这样搁这儿了?”
收拾好周秀,三人继续往里走。
杨潜忙不迭跑到进口处,捧了水献给他。
“去拿些水过来!”
“算你识相!”连程白牙朝他一笑,捏上周秀的口,把所有的棕色米分末全倒进了进去。
“哦哦哦,”李秋忙扒拉自己的衣服,从怀里掏出几包药,“全给你!”
“把你们的迷药拿来!”连程道。
连程嘴边嘲讽的笑冰冷,周秀一脚刚跨出牢门,男人一掌劈下,女人眼白翻起,不甘的望着漆黑的狱顶,软软倒在他脚边。
她怎敢相信周恒的人?这男人跟李源春周恒都不一样,他的眼太利了,像毒箭一样,她不能让他碰到自己,她一定比这些人跑得更快才能逃出去!
连程刚打开锁,牢里哗啦啦的铁链声冰凉干脆,那链条还没全拆下来,周秀便像只狐一样急急拽门往外冲。
连程挪到牢门的锁头边,周秀跟着踉跄到那边直直盯着他的手,女人眼中贪婪着,又充满了希冀。男人手中大串钥匙叮铃的响,在周秀耳中,这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
杨潜李秋看着,不禁一愣,他要干嘛?
“好!”
“想!壮士带我走!”周秀两步又急急回来凑到连程对面,头仰着想穿过这牢笼:“带我走我就不说什么了!带我出去!”
“你想走?”连程的声音正常,似乎还带了些淡淡的男人对女人的温柔。
这男人,她从没见过,一身的寒气逼人,目里带箭。周秀微微有些后怕,松了木栏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走到周秀面前,高大的阴影投下,完全挡住了牢里的灯火。
连程扔了他的手大步回来:“哪有那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