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了。”在此时,维京武士首领的额头也不免冒出了汗珠,他越来越清晰的明白只要宰了前面的大人物,也许他们的村落就会有救了,就算梅森人不会撤退,这一颗高贵大人物的人头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有时候维京人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可是在他们的面前却出现了三名手持长剑的骑士拦住了去路。
“以耶稣基督的名义,以我骑士的荣耀发誓,你们这些肮脏的异教徒休想过去,除非踏着我们的尸体。”公爵亲卫骑士们排列成倒三角的阵型,他们的身上穿戴着细密的锁子甲,外面罩着代表梅森公爵的家族纹章罩衫,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也鲜艳分明,骑士们手握着长剑对准维京武士们。
“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宰了他们。”维京武士首领当然听不懂骑士们义正言辞的话语,但是他只知道这些该死的骑士挡住了去路,眼看着那个大人物正在逃入另一个军营中,失去这个机会也许失去的就是生存的机会,当然让维京武士们怒气冲冲。
“杀~~~。”
“荣誉即吾命~~~。”双方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冲锋起来,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剑,依仗着身上的坚固盔甲,以及无可比拟的勇气,而维京武士们则是置于死地的决心,双方皆为悍勇之辈,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长剑敲击在了木盾上发出彭彭闷响声,骑士们用自己的身躯撞击盾墙,战斧劈砍在他们的身上也在所不惜,一切皆为为他们誓死效忠的君主获得一线生机。
“呼呼~~~。”埃布尔公爵在身边骑士的搀扶下,来到了阿若德的营地外,出乎意外的是阿若德的营地格外的平静,要知道埃布尔公爵的直属部队如同煮开锅的粥一般,其他的梅森封臣的军队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骚动不安而不知道埃布尔公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支普劳恩伯爵的军队企图前来救援,可是半途就被乱哄哄的梅森公爵的直属军队士兵又冲了回去,面对混乱不堪的乱兵,伯爵们都在惶恐之中约束着自己的军队。
“是公爵大人,快去禀报伯爵,是公爵大人。”阿若德营地的外围是德意志佣兵团的长枪兵把守,当听到了骚动的时候阿若德立即让司号官吹响了紧急集合号,早就被训练的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立即在营地中集合了起来,阿若德命令长枪兵分成三队封住面对骚乱的方向,以及其他的三个方向,偏厢车也被推了上来作为壁垒,弓弩手登上偏厢车内和顶部,剑士们护卫在弓弩手周围,骑兵们也骑上了战马整装待命,一条早就如同平日里的军事训练一般有条不紊,而阿若德则带领着内府骑士和侍从居中等候局势的发展,他不是不想援救埃布尔公爵,只是在这混乱之中冒然分兵恐怕会出现别的意外,因此只是将标枪骑兵撒出去,果然在营地外标枪骑兵们遇上了仓皇逃来的埃布尔公爵,于是连忙把公爵一行人迎接了进来。
“阿若德,我遭到了夜袭。”埃布尔公爵一见到阿若德的面,眼中的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淌下来,混合着尘土脸上一道黑一道白,他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谁能够料到维京武士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发动夜袭,并且还直接进攻向自己的营地。
“哈伦立即将我的皮毛大氅拿来为公爵大人披上。”看着面前只穿着内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埃布尔公爵,阿若德立即命令哈伦去自己的帐篷中拿来一条大氅,为埃布尔公爵披上,看见埃布尔公爵无恙阿若德倒是松了一口气,梅森公爵的直属部队也并非是如此不堪一击,埃布尔公爵手下的基层军官皆为军事经验丰富的男爵贵族,只是他们总是有一种固定的战争思维,深夜是不利于作战的,可是却忘记了他们面对的并非是法兰克人,而是擅长突袭作战的维京武士们。
法兰克人擅长战阵厮杀,因此在夜晚视线的阻碍下是无法行动的,交战双方通常只能够相互默契的休战,但是维京武士们却是单兵强于法兰克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战阵之类的约束,而是无拘无束的混入敌人内部厮杀,错误的认知使得埃布尔公爵的将军们犯了大错,加上公爵的部队是通过征召而来的,除了是来自同一个地区同一个农庄中的人外,士兵们相互之间并不熟悉,陌生感和不信任感也会在夜幕下被格外放大,这同阿若德的德意志佣兵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阿若德的德意志佣兵团人数不多,但是他们常常在一起训练居住,既相互熟悉又彼此配合娴熟,当维京武士们杀死了那三名拦住去路的骑士的时候,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阿若德的营地外,此时维京武士首领忽然却停住了脚步。
“首领怎么了?让我们乘胜杀进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其他的维京武士们都不解的询问道,在突袭成功了埃布尔公爵的营地后,这些维京武士的信心开始膨胀,有一种诸神附体大杀四方的感觉,也难怪当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被杀的四处到逃窜的时候,难免会从自信变为傲慢,而维京人从来不是一个谦虚的民族,只是在阿若德的营地外维京武士首领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如同森林中的野兽般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这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就好像同其他的营地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