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你还不准备向我屈服吗?”这时候从门口处的台阶上走下来一个身穿斯拉夫人贵族服装的人,他走到牢房的铁栅栏前面,对关押在里面的康拓益说道。
“呜,我,我的哥哥。”康拓益的面色因为长期呆在潮湿阴暗的环境中而苍白,他的背部长出了寄生虫和疮,声音沙哑难听,唯一能够保持生命特征的唯有一双眼睛,还充满了坚毅的神色。
“哼,为什么你要去帮助我的敌人,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对你。”贵族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他是你的兄弟呀。”忽然康拓益扑倒铁栅栏前,他紧紧的握住冰冷的栏杆,几乎是用呐喊的声音对面前的贵族吼道。
“住口,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我只是先下手而已,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那天你的人头也就落地了。”贵族完全不为所动,他怒斥着被自己关在地牢中的弟弟。
“这都是我的错。”康拓益无力的滑倒,他背靠着铁栅栏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是他促成的那一场和谈,也不会在宴会中突然发生兄弟仇杀,直到一颗自己哥哥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这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提供了那个契机,莫米思那个懦夫怎么会离开自己的城堡和重重护卫,哼,从这一点看来我还是应该感谢你。”站在康拓益面前的正是他的另一个哥哥沃尔加斯特郡的酋长比利斯,是同威尔勒郡酋长莫米思争夺大酋长继承权的竞争对手,不过在莫米思死后,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威尔勒郡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呼,父亲怎么样了?难道你也要杀死他吗?”康拓益看着面前这位从前就很阴郁的哥哥,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大酋长之位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是弑亲的禽兽,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莫米思那个可恶的家伙曾经派人在我的饮食中下毒,杀死了我的一位侍妾,当然如果不是她先喝的酒的话,死的就是我,你真以为那个表面上人见人爱的家伙是圣人吗?”比利斯握着拳头,将脑袋抵住铁栅栏怒吼道。
“所以你就杀了他,把他的脑袋插在尖木桩上?”康拓益冷冷的看着比利斯,慢慢的说道。
“哼这是他应得的,不过其他人可不认为是我杀了他。”比利斯嘿嘿的笑了一声,杀死莫米思的罪名可是被扣在了康拓益的头上,只等大酋长咽气之后,他便可以在贵族议会中堂而皇之的杀掉康拓益,这将为自己的统治带来不少的利益。
“梅克伦堡郡怎么样了?你为何不发兵?”康拓益似乎并不将自己的个人安危放在心上,他担忧的是那个可怕的黑暗预言,而现在那个预言已经实现了一半了。
“出兵,怎么出兵?将我的军队穿过莫米思的领地,虽然莫米思死后他的郡群龙无首,但是对他死忠的人还是不少的,我不能冒险葬送自己的军队。”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梅克伦堡郡落入日耳曼人的手中了。”康拓益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有想到比利斯会自私到如此地步,他的领地与梅克伦伯郡隔着莫米思的领地,也因此对于日耳曼人的入侵的迫切感并不强烈。
“是的,不过放心好了,当我成为大酋长后,我会夺回领地的,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