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我不记得了。”红发仆人不断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流淌着,他跪在地面上不断的用右手揉搓着大腿部位,阿若德察言观色法也能够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可是你第一次的时候却说,是让一个叫小托比的仆人帮助你送的酒,这是第一次的记录。”阿若德从埃尔维特修士的手头的羊皮纸中抽出一张,狠狠的摔在红发仆人的脸上对他说道。
“唔,我,我。”红发仆人大惊失色,他并不识字,看不懂羊皮纸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阿若德的提醒让他记起来自己第一次确实是这样说过,这让他完全不能够自圆其说。
“而,小托比的供词中却说配送酒的人是你,也就是说你和小托比之间有一个人在说谎,难道投毒的人是你吗?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推卸到他的身上。”阿若德拿着羊皮纸在红发仆人的面前晃动着,两份羊皮纸两个人的供词却相互矛盾,这中间必然有一真一假。
“不,不是的,仁慈尊贵的伯爵大人,我没有投毒,我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红发仆人大惊失色,心理防线在阿若德的逼供下完全崩溃,他涕泪横流的抓住阿若德的腿,大声的向阿若德说道。
“哦?那就是小托比喽,为什么你会让他配送酒杯,而后来又企图替他掩盖。”阿若德看着面前的红发仆人,继续逼迫他的心理防线,在阿若德的持续逼问下红发仆人终于讲出了实情,原来好赌博的他欠了小托比一大笔钱,可是自己又无力偿还,按照斯拉夫人的习俗,如果他不能够偿还的话,自己的妻子就会被债权人夺走,而正在这个时候小托比表示可以免去自己的债务,只要在宴会中让他进去长长见识,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小托比只是管理马厩的马童,他根本没有接近宴会的权利,所以我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要长长见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呀伯爵大人。”红发仆人一想到贵族们对付罪犯的刑罚便浑身战栗,他的身体抖动的好似筛子,面色煞白的好像是死人一般。
“看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嫌疑犯了。”阿若德直起身体,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在了这个叫小托比的马童身上,他立即让朱利安将小托比也提了进来。
“伯爵大人,他就是小托比,就是他代替我前去配送您的酒的。”当小托比被带进来的时候,红发仆人大声的叫喊起来,并指着小托比说道,但是小托比却表现的非常的镇定自若,好像被指责的不是自己一般。
“这完全是无耻的污蔑伯爵大人,我根本没有请求进入宴会大厅之中,所以怎么可能做出投毒的事情呢,更何况我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小托比跪在地上膝盖向前挪动了几下,他弯下腰仿佛想要站起来,但是乘着所有人都麻痹大意的时候,突然从袖子中抽出一柄窄小细长的匕首,匕首上散发着蓝色的光亮。
“可恶的家伙。”可是小托比的行动却失败了,朱利安早就在阿若德的暗示下保持着戒备,当小托比一有异动便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个瘦弱的少年马童完全不是从小接受军事训练的朱利安的对手,只听咯嘣一声小托比发出惨叫声,他的胳膊被朱利安折断了。
“呸,异教徒,诸神的愤怒会降临在你的头上的。”小托比喘着粗气,他的左手胳膊奇异的扭到了一边,整个身体被朱利安踩在了脚下,可是他却不断的进行着咒骂。
“是谁指使你的,毒药和这匕首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拥有的。”阿若德拾起地上的匕首,这匕首做工精良,竟然是一把精铁打造而成,如果不出阿若德的意料之外这应该是一柄用陨铁打造的锋利匕首。
“哼。”小托比扭过头去,似乎对阿若德的话不屑一顾,朱利安痛恨他下毒脚下用力一踩,小托比发出吃痛之下的闷哼声。
“现在我们可以动用刑罚了,绝对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招供的。”阿若德的眼中透露出冷酷的,嘴角却微微的上翘,仿佛在嘲笑这个马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