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2 / 2)

“美人可有心仪之人……”

两人双眼放光,一人一句踱步进屋。

“去去去!妖王,阴苍,你们两个老色鬼别打姑娘的主意,尊主说了,姑娘是他看上的人。”横空插进来一道女声,柒妖女出现在门口,叉腰喝道。

“呵呵呵……”听了柒妖女的话,妖王和阴苍干笑两声。

妖王:“原来是尊主看上的。”

阴苍:“我们也就随便问问。”

妖王:“尊主的眼光真不懒!”

“那是自然。”柒妖女一脸傲色。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大肆吹捧着纪墨。

“尊主,是谁?”玄女突然问道。

三人:“……”

醒来至今,这是玄女第一次听到他们提起纪墨,她隐约明白,他们口中的“尊主”应是魔宫的主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魔宫中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亦不知,她与这位“尊主”是何关系,她一心想着恢复法力之身,忆起过去,然,如今已成仙身,脑中仍是空空,丝毫记不起与以前相关的事,她不知是自己法力不够,还是柒妖女在骗她,她聪明的选择将疑惑压在心中,待到时机成熟时,自己慢慢去揭开真相。

她出口问,柒妖女也没隐瞒,爽快的告诉了她“尊主”是何人,如她所想,“尊主”乃魔宫之主,但柒妖女没有告诉她,她与“尊主”的关系,她也不急,她想,既然是魔宫主人,总有一天,他会出现。

柒妖女等人并没有限制玄女的自由,她可以随意在魔宫内游走,那位“尊主”迟迟没有出现,柒妖女告诉她,近日尊主有事外出,不在魔宫,本来对那位“尊主”还有些顾忌,但听了柒妖女的话后,让玄女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探索魔宫,她想通过查探魔宫,来找出自己曾在这里住过的痕迹,然而,将大半个魔宫走完,她脑中对魔宫的印象依然陌生,就算失了记忆,但自己的栖息之地,怎可能陌生到毫无印象,她开始怀疑,自己其实并没有在魔宫住过,甚至,她可能是第一次来魔宫。

玄女脑中流动的思维传递给尹灵儿,能在失忆的情况下保持镇定,且思路清晰,尹灵儿暗暗欣慰,经历了那么多,她在成长,纵是被封印了记忆,也没阻碍她认真看待事物的心。

然,让尹灵儿都始料未及的是,清醒后的玄女,与纪墨的第一次相见,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魔宫建于悬崖之上,四面皆是陡峭岩壁,悬崖下是常年被黑雾遮掩的深渊,听魔宫的人说,悬崖下是玄冥之地泛起来的滚烫毒浆,若不慎跌入,肉骨成灰,魂魄俱亡,不过魔宫的人却从不担心会跌入悬崖之下,因为他们的尊主在魔宫四面皆设了结界以护他们安全,加之都是有法力在身之人,谁会倒霉催的跌落到悬崖下。

然,这日,玄女便见证了一人落入悬崖。

魔宫东南角,靠近悬崖边缘处,有一处仙泉,仙泉上漂浮着氤氲的五彩仙气,泉水温度适宜,泡之,身心舒爽,仙泉周围景色宜人,眺望远方入眼是一片大好山河,一次偶然的闲逛,玄女发现此地,此后,她便时常光顾。

入夜后的魔宫有些阴冷,仙泉中溢出的了了热气,能驱走不少寒气,夜晚泡仙泉是最适宜的时候,玄女大多数选择在戌时和亥时之间泡仙泉,一来,这时人少,二来,黑暗可以遮掩很多东西。

这晚如常,亥时将到,她正待出泉回屋,附近突然传来两道人声,玄女眉头拧了一下,手对着岸边的衣物一吸,还没来得及穿上,身侧兀然袭来一道幽光,那光来得无声无息且极快,当她觉察到有物袭来时,想躲已迟。

幽光入体,身形被定,她保持着拿着衣物的姿势,僵在池中。

人声已近在咫尺,玄女身形微侧,黑暗中,能看见渐渐向这边行来的两个人影。

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人相貌,从身形看似乎是一男一女,男子走在前面,步履不急不缓,然而他身后的女子却要小跑才能赶上他的步伐。

“小妖倾慕尊主已久,不求尊主眷顾,只求……只求能为尊主献上毕生修为。”

尊主?原来那男子就是迟迟没有现身的魔宫之主吗?玄女心想。

走在前面的男子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子,“你是妖王之人?”

“是。”女子垂头回。

“几房姬妾?”

女子头垂得更低,磕碰半饷,回道,“第十六房。”

“妖王对你如何?”

“甚……甚好。”女子磕碰得更厉害,身子也忍不住颤了颤。

“可替妖王育有子女?”

“尚……尚无。”

纪墨嗯了一声,“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随着他的话,他突然扬手一挥,一声惊叫在黑暗中响起,只见他身后的女子兀然飞了出去,穿破结界,径直落入悬崖。

“可惜择错了道。”将后面的话说完,他弹了弹衣袍,继续朝这边走来。

玄女无声的见证了纪墨淡定杀人一幕,心中对纪墨生了些许抵触情绪,纵是那女子勾引他有过,但毕竟是妖王姬妾,自己下属之人,连过问都没有,就出手杀了下属宠姬,这般行径,让纪墨在玄女心中的第一形象大打折扣。

在心中对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尊简单的做了个评判,转念发现自己还光着身留在仙泉中,玄女面上有些恼。

纪墨已走到她身后,她微微侧着身,能看见他被露水浸湿的衣角和一双干净的鞋履,纪墨蹲下,手指撩起她的湿法,感觉到身后人咫尺间的气息,玄女身子一僵,“你……”

“很香。”纪墨凑近嗅了嗅。

玄女蹙眉,奈何身子被定,不能动,她面上恼意更甚,“魔尊这般行为有失君子!”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我从不为君子之举。”

“……”

“丫头,你应该谢我。”

“为何要谢你?”

“待我想想,你应该如何谢。”不理会玄女的问话,纪墨自顾自的说道,“以身相许如何?”

“不如何!”

纪墨唔了一声,“我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