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绍圣三年二月,经过短暂休整的宋军终于再次开始发动,其中杨怀玉与古河老将军的中路与西路军会合之后,留下将所有骑兵整合起来,毕竟骑兵才是草原战场上的主力,另外还集中了一部分火器部队,然后这支军队立刻扑向草原上新成立的西辽,至于剩下的部队则留守在黄龙府附近,威慑金国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杨怀玉是想担任攻打西辽的主帅,毕竟古河的年纪有点大了,但是古河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觉得杨怀玉对草原并不熟悉,更没有在草原上与游牧民族打过仗,所以古河对他并不放心,担心杨怀玉一不小心折损了杨家的威名,因此执意要亲自担任统帅,杨怀玉是古河的晚辈,最后也争不过他,无奈只能做出了退让,不过他把自己最得力的学生,比如呼延庆等人全都安排到古河的手下,希望以此可以减轻古河的压力。
耶律淳也一直在关注着大宋的动向,当古河的大军刚一进入草原,他立刻做出反应,不过却不是派军迎战,而是派出使节向大宋求和,表明自己并没有与大宋为敌之心,甚至为了求全,他愿意放弃皇位,只以辽王自居,另外每年还会向大宋朝贡,可以说是极尽的低贱之能,好像愿意舍弃任何东西来换取大宋的退兵。
不过赵煦在听过赵颜的分析后,已经对草原起了极大的戒心,自然不愿意让耶律淳在草原上积累实力,因此对于耶律淳求和的请求,大宋根本连考虑都没有就拒绝了,而且古河的大军也一刻不停的向西辽的方向进发。
三月,古河的大军终于到达西辽的边界,面对这种情况,耶律淳无奈之下只能集合所有兵力,将近八万大军迎战,为了鼓舞士气,他甚至亲自率兵在前,可惜实力上的差距并不能被他个人所弥补,西辽的骑兵与大宋的军队三战三败,八万西辽大军更是被古河杀的四散奔逃,耶律淳更是差点被古河的大军活捉,一时间刚刚建立的西辽陷入到风雨飘摇之中。
面对这种极端不利的局面,耶律淳甚至想要再次向大宋投降,但是耶律大石却劝说他投降这种事可一不可二,毕竟大宋也不傻,绝对不会相信一个降而复叛之人的诚意,所以就算是大宋允许他们投降,恐怕最后他们也会得到大宋十分苛刻的待遇,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顽抗到底,哪怕是打不过他们也可以逃,哪怕是最后成为一伙马贼,也总比呆在大宋处处受人管制要强得多。
耶律淳听后也感觉很有道理,因此在集合了西辽的残余势力后,立刻向西方撤退。不过这次古河古老将军却是动了真怒,因为之前耶律淳从背后偷袭他的粮草,不但让他损失了不少手下和物资,更让整个攻打金国的计划毁于一旦,所以他对耶律淳也是恨之入骨,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对方生擒到大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耶律淳一路向西逃窜,古河老将军却率领着大宋骑兵在后面追击,一路上两军不断交战,不过大都是以耶律淳的惨败而告终,最后他为了摆脱宋军的追击,不得不抛弃了许多笨重的物资,而且还不断的派出疑兵向其它方向逃跑,以此来分散宋军的注意力,不过后方的宋军数量比较多,哪怕是分不清哪支是真正的敌军,也可以分散追击,实力依然在耶律淳之上,这也逼得他不得不加速奔逃。
就这样一追一逃,双方经过一个多月的追击战,耶律淳终于逃到了草原的西端,这里因为水土流失,导致到处都是大片的荒漠与戈壁,有些沙漠的面积极大,连有经验的商队也不敢轻易的进入,而耶律淳逃到这里后,为了摆脱后方的追兵,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一头扎进这片荒漠与戈壁之中。
古老将军在看到耶律淳竟然逃进了荒漠与戈壁滩中,他也不禁犹豫下来,因为他在西北之地带兵多年,自然知道荒漠与戈壁滩的可怕,炎热、缺水等还是小问题,另外还有可怕的黑风暴,这种黑风暴来无影去无踪,有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就会发动,而且黑风暴来临时飞沙走石,有时一支商队遇到黑风暴时,很可能会被全灭,而且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军队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也绝对不可能与这种天地之力相抗衡。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古老将军率领着大军在荒漠边缘踌躇了三天之后,终于还是决定退兵,毕竟耶律淳已经逃出了草原,刚刚建立起来的西辽也算是覆灭了,他们也根本没必要再冒这个险,先不说耶律淳能否活着走出这片荒漠,就算他运气好真的走出去了,那么也已经出了草原的范围,而是到达了更加广阔的西域,大宋对西域虽然有小的影响力,但也不可能派大军去追击耶律淳这支败兵。
对于古老将军退兵的决定,赵煦也十分赞成,当初他之所以决定对耶律淳动手,主要就是担心他借助草原成长起来,从而威胁到大宋,现在对方既然逃了,草原也在名义上归属大宋,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治理草原,将草原可能带来的威胁完全消除掉,所以区区一个耶律淳根本不必在意。
也就在西辽被灭的同时,远在渤海区域的赵佳也接到京城赵颜的来信,只是信上的内容却十分奇怪,竟然是让他务必带着阿格尼丝回京一趟,按说阿格尼丝只是他的妾室,杨嫣才是他的妻子,所以就算是要带,也要把妻子带回去,为何父亲非要让自己把阿格尼丝带回去?
虽然心中有些想不通,但是赵佳也不敢耽搁,很快将军中的事务交待清楚,并且向上司请了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广州,因为怕杨嫣多想,所以他把杨嫣和阿格尼丝都一起带上,然后一家人赶回京城,而赵颜在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带着他和阿格尼丝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