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性子温和,这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周重说话。周重也知道王姨娘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和她硬顶,因此听后立刻认错道:“姨娘教训的是,重儿这次做事实在有欠考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周重连连认错,镯儿这时却是帮着哥哥说话道:“娘,您也别太怪哥哥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这个要,要不是因为家中还有我们要养活,哥哥怎么会冒着风险去接收父亲在海外的商会?”
王姨娘听到镯儿的这些话也是心中不好受,对周重再也没有半分火气,只是自顾自的抹起眼泪,她现在也和镯儿一样,认为自己拖累了周重,否则他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冒险跑到海外了。
不过周重却是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才去参与走私,可是现在到了镯儿口中,却成了他为了让家中生活的更好,所以才去参与走私,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此周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看王姨娘和镯儿伤心的样子,他也只得先安慰她们道:“姨娘、镯儿,其实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虽然我接手了父亲的商会,但也并不妨碍我参与科举,再加上我还要守孝三年,到时我把商会的安排上正轨再努力读书也不迟。”
万不得已之下,周重再次把这个拖延之计提了出来,虽然这只能拖延一时,但至少给了他一个数年的缓冲时间,至于几年之后该怎么办,这个周重还没有想好。不过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将来的事到时再想办法就是了。
听到周重这么说,王姨娘和镯儿虽然觉得这个办法会分散周重的精力,但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时也停止了流泪。
“哥哥,你这次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连过年都没有回来?而且看你的样子,明显比之前瘦了许多,是不是吃了许多的苦?”镯儿刚一留下哭泣,立刻抓住周重的手问道。
“何止是瘦了,重儿你比之前也黑了不少,快和姨娘说说,你这趟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谢家有关系?”王姨娘也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刚才有白氏姐妹在,所以她和镯儿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
周重当然不敢告诉王姨娘和镯儿自己被谢家暗算,然后又被人挟持流落荒岛的事,一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让她们担心,二来自己与谢灵芸的关系也需要得到家里的认可,若是让王姨娘和镯儿知道之前的事,肯定会对谢灵芸有不好的印象。
考虑到上面这些,因此周重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道:“上次我接到谢家的消息,是要和我商量一下合作香皂作坊的事,而且为了保密,他们把作坊放在了海外的荒岛上,我也要去视察一下,可是没想到我们刚到那里,就遇到一股大风暴,把我们的船给摧毁了,那里本来就是个荒岛,现在没船了,我们也就被困在岛上,再加上岛上缺少食物,所以也就吃了些苦,后来还是谢家发现不动,又派船只到岛上,我们这才乘着船回来。”
王姨娘是个妇道人家,镯儿虽然读的书不少,但却没有任何阅历,所以她们两人也根本分辨不出这些都是谎言,再加上周重说的谎话真真假假,有些地方的确合情合理,因此王姨娘和镯儿也都没有怀疑,只是心痛周重在岛上吃了不少苦。
周重说完自己的事后,又开口问了一下家里有没有出事,特别是这个年她们是怎么过的?没想到又引来镯儿的一阵埋怨,毕竟过年时他不在家,全家都担心他的安全,自然没什么心思过年。
不过埋怨过后,镯儿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当下脸色一变开口道:“哥哥,过年的时候你不在家,我代你去家里的祠堂祭拜,但是却在里面发现几样东西,徐管家看过后让我们千万不要外传,说是关系重大,要等你回来才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