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秒,皱眉道,“我叫姜丽,你是顾落歌吧,我从南深那里听过你。”
顾落歌合上了作业,有好看的美女,作业什么的先丢一边吧,“撒谎可不好哦,韩南深那性格,可不是会和别人提到我的,尤其是你个姑娘,不过你长得好看,我原谅你。姐姐,你叫姜丽的话,你和姜里是什么关系呀。”
“过来坐,站那你腿不酸吗。”
姜丽下意识的随她说的,走过去坐下,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姜里是我舅舅。”
顾落歌托着下巴道,“哦,你家基因挺好的,你舅舅长得挺帅的,看得出年轻长得不赖,你也长得好看,尤其身材贼好,羡慕。”
没有女孩不喜欢夸赞,姜丽也不例外。
她敌对的情绪有些崩不住了,这女孩怎么这么良善,和传说中的一点也不同呀。
谣言果然是谣言,靠不住。
姜丽想着,落坐,忽的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
顾落歌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姜丽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见没人看到,松了口气的说,“我和你说,这是韩少的办公室,他向来不欢迎女人进来的,只有少数人能来去自入,谢家千金是之一,你是他未婚妻,你不知道?”
“第一次知道。”顾落歌诚实的回答。
姜丽忽然敌对顾落歌了,想想,两家是从小订下的亲,可能韩少对这女孩压根就没什么感情,所以连他一些喜厌什么都不知情,她叹气道,“我说你这样子,可怎么抓住韩少的心啊。”
顾落歌眨巴了下眼睛,托着下边问出了个有深度的问题,“姐姐,为什么你们总要想着抓住男人的心,让男人来抓住你们的心不好吗?”
女人总是比男人感性,在感情里,女人总是被动的一方,一个女人的深爱不足以维持一段婚姻的美好,反之,一个男人的深爱,是十分之可以维持婚姻的美好。
姜丽情绪低落的说,“你当我不想啊,可我长成这样,男人怎么会喜欢我,身高不够高,腿又断,脸还不够美。”
顾落歌很震惊!“姑娘,是什么让你这么自卑,男人吗?”
姜丽的个子确实比较娇小,一米六二,但也算不上矮了,娇小可人,身材,比她的还要好,肤白胸大,脸蛋不是标准的瓜子脸,但也是美人脸蛋儿,在顾落歌眼里,绝对是漂亮的美人儿。
姜丽说道,“是事实啊,你不知道,我认识的姑娘,都是很优秀的…”
“我学历只到本科,可她们都到研究生,硕士,而且会弹钢琴,会跳舞,气质很好,交际能力很好,这些,我都不行,哦,她们出生还很优秀。”她有些丧气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什么都是半吊子。”
“你是半吊子,而我是什么都不会。”顾落歌能理解姜丽的心情,上辈子她也曾羡慕过别人,有很好的家庭出生,有恩爱的父母做靠山。
可日子长久了,她就不羡慕了。
她虽然有诸多缺点,可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朋友喜欢的,妹妹喜欢的她。
“我不会弹钢琴,我不会跳舞,我出生是农村。”顾落歌一一数给她听,最后道,“我这么失败我是不是要去撞墙自杀重来呀。”
姜丽噎住,不由得看了看顾落歌,见女孩托着下巴,笑眼吟吟的,有一种让人发自内心宁静的舒服,不由有些羞愧。
过来之前,她也是抱着想要看看顾落歌这个农村出生的土包子是怎么样能被韩少看中的,结果人家现在却在这里拿自己的黑历史安慰她,自己真是太狭隘了!
姜丽自我谴责了下,大小姐不擅长安慰人,措词了下才说,“你别这样想,你已经很优秀了,虽然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出生,可是你很厉害啊,我都听过你很多故事!不如你的人大把的存在呢。”
顾落歌笑眯眯的说,“是啊,不如我的人大把的存在,我们已经很好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以前我听过一句话,人没有必要和其他人去比较,她们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存在,所以姜小姐也一样。”
论怼人,顾落歌一流。
论灌心灵鸡汤,顾落歌依旧是一流的。
姜丽被她三言两语带的,不由在心里骂起那些谣言,说什么顾落歌脾气不好,自视甚高,哪有啊,人家明明就和个小女孩似的,天真又可爱,就是天真的有些过分了,这样的天真,怎么抓的住韩少的心啊。
忽然间的,就操心了起来。
会议室那边,姜里的手下,和郑老的旧部,吵成了一团,大家都在据理力争。
“韩少虽年轻有为,可毕竟接手郑氏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事,不如姜总来的经验丰富。”这是姜里的人。
“是啊,姜总经验丰富所以他执意的投资了海外的工程,差点把公司卷了进去,最后是谁在善后的?”这是郑老的旧部下。
“那只是一个意外的决策。”
“再意外的失败终究还是失败,既然失败了,就不要拿经验老道来说事,显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刚转行两年不到的年轻人,我替他害臊。”
“武老何必咄咄逼人,大家也是为了郑氏好,姜总在公司已经做了几十年了!韩少想必也可以理解的。”
阿半一默!
兄弟,为什么要往枪口上撞?
韩南深心情这两天一直都并不好,相对的,沉默寡言许多,可他沉默,不代表他是软柿子啊。
他淡淡地看向姜里那一派的人,薄唇微启的道,“有野心是好事,代表有压力有竞争,但把野心放在我面前,就显得过蠢了。”
“理解什么?”
“理解你们想以下犯上!将我踹出去霸占郑氏将其瓜分吗?”
这直白的话,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姜里兄弟的念头,老员工没有一个看不出来的,可大家看出来了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啊。
姜里的手下也愣了,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居然公众场合说这样的话,果然是年轻人年轻气盛,“韩少这句话严重了。”
韩南深从来就不是什么温顺的性格,只是这几年来,收敛了许多,但发作起来,依旧是那个可以和顾落歌不相上下,狂下狂地,目中无人的,“哪里言重了?是指以下犯上,还是把我踹出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