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节(1 / 2)

众人:“……”

韩之简直要疯了!猛的扭头去看刘升。

刘升见他看来,也费解,看我做什么?他对乖外孙亲韩问岚的孙子没啥想法,反正韩家小子这么优秀,他乖外孙不吃亏,,“韩之,你还不说实话吗,你已经对不起郑芸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对不起她两次,郑芸是情种,所以她因为你而死了,南深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我乖外孙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孩,你难道不怕他走上郑芸的旧路?”

韩之眼睛赤红,显然是陷入了巨大的挣扎里,他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可万一呢,万一呢……

他接受不起万一的结果。

韩问岚咬着牙骂道,“你个畜生,你把郑芸害死了,让我乖孙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现在你要让他因为你而死吗?!还不快说!”如果说之前他还不肯定,现在他就敢肯定了,这畜生绝对干了,可是干了什么,做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

“韩之,你疯了,我们没做过的为什么要承认…”江宁吼了一嗓子,顾陶嫌吵,直接让文叔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你别急,一会轮到你了。”

“唔唔唔…”

“我,我只是负责买了药…”韩之唇抖了抖,到底说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心道,他已经对不起郑芸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郑芸两次,不然到了地下,有何颜面见她。

“我现在想想也后悔的很,当年我已经不记得是谁率先提起,要给顾界生一个教训的了…”

“一直以来,界生仿佛身披光环,在我们所有人眼里,遥遥领先,这种领先,引发了妒嫉…”

“江宁觉得他太装,装就算了,还在我们面前炫耀,所以在有人提出要收拾下界生的时候,我负责了买药,其他人负责演戏。”

他们是好几个人,一步一步的把顾界生引进那个局里的。

顾落歌几乎要咬碎牙齿,“装?”

文叔眉头微微蹙起,好似记起了一个事,“在事发前不久,三少爷抓了一个人贩子,被奖励了,是那一次吗?”

韩之沉默的点头,老气的脸带出了几分不自在:“是,那段时间,不断的有人到学校来感激界生救了他们的儿女,引发了各界的关注,也有的父女并没有得到团聚,因此妻离子散,界生就和我们提议说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杜绝这样的事再此发生就好了,来问我们有什么参考的主意不,然后江宁说只是抓了一个人贩子而已,闹这么大动静,装什么装。”

“要是能给他一点教训就好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谁先提出的。”韩之唇微微一动,“我们知道了纪紫虹喜欢顾界生,就和她打了个赌,看看强若顾界生能不能挺着药效,如果能,他就真的值得我们钦佩…”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顾落歌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说不出来的伤感,不是愤怒,而是伤感。

自古以来人都有妒嫉之心,这很正常,爸爸的事,也是出自妒嫉之心但却是来自身边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这群人,简直防不胜防。

“你们,简直恶心。”顾落歌说道。

“啪”韩问岚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正中韩之的额头,气得哆嗦,“老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玩意。”他气到额头青筋直爆,最后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顾陶面容惊怒交加,看到老韩头这样子,反而有些无力。

“爸。”韩之面露惊色,急忙忙的道,“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

“纪紫虹和王国寻设计害顾三叔。”韩南深语气沉沉的开口,“而你和其他人却是向他们递出刀子的那一个。”

生自己的父亲,害了自己敬佩的长辈。

韩南深心里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再度看向江宁,“你呢,在这场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江宁嘴巴的东西被拿开,愤然的看了眼韩之,蠢货,都已经藏了二十年了,竟然说了出来,他矢口否认道,“我什么都没扮演,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而已,谁知道他们会当真了真的去做,顾界生死的时候,我也挺惋惜的。”

“毕竟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是吧?可这种阴差阳错的事,也怪他自己不争气,身体不好,居然生病了,我也很遗憾的啊。”

顾家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顾落歌亦冷冷的看着他,又去看韩之,接着笑了下,“就算做了又怎么样,纪紫虹和王国寻已经被推了出来了,和他们相比,你们除非是直接杀了我爸爸,否则罪再大,也不至于过他们,连坐牢都不需要。”

“江宁叔,当年的事,在纪紫虹和王国寻那里已经画上了句号,我只想知道,当年我爸爸的事里,除了你们四个,还有其他谁人参与进去了。”

门口,刚回来的谢箐箐迅速的看了眼笑颜如花的顾落歌,却想到了在国外那会,她一对n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骗子!

她不可能算了的。

谢御面色凝重的将她拽住,“不要多说。”

谢箐箐咕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是不喜欢顾落歌,可没有讨厌到你死我活,是非不分的地步,甚至,还有些同情她现在。

江宁狐疑的看了眼顾落歌,并不吭声。

顾落歌继续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当年的事,在纪紫虹王国寻那里,已经画下了句号,我要追究,也只会追究他们两个,绝不会因为我爸爸的事对你们出手。”顿了下,她淡淡地补充道,“前提是,我要知道当年参与的人里,还有谁。”

韩问岚一棍子朝韩之砸了过去,“他不说,你说!”

韩之被棍子砸中,不敢躲,抱着侥幸,从他嘴里又吐露了几个名字出来,都是顾落歌所不熟悉的,甚至有两个,听都没听过。

“郁家。”韩南深告诉她道,“当年事发后没几年,就搬离了京市,苍家,现在倒是还在京市,苍齐如今正在一所高中里当老师,时不时,会去山区支教。”

顾落歌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

讽刺,真是太讽刺了。

“难怪我爸爸当年是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