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断,只是断了刘梅有任何卖了姐妹二人的机会,回来落歌还是喊她一声妈的。
但刘梅这要真去顾家这么一干,林华想都不用想,这母女这辈子都没得做了,要换以前她肯定支持刘梅去作死,可现在她做起了生意,脑子也活络了起来,得罪落歌有啥好处啊,半点都没,那孩子邪门的很,和她作对都没个好下场,婆婆的例子不就在那?
但落歌邪门归邪门,她也不坏,只要你别赶着去作死,她也不会对你咋滴!
比如做生意这事,林华借了这大傻子钱,但也带动得她用起了几分脑子,所以顾落歌就从来没表示过什么!
林华就猜想落歌是乐见其成的,有落歌的名头顶着,她在镇里的生意也好做,起码没人敢来找她麻烦。
那作为交换她也会带刘梅帮她多洗洗脑,没法洗也没事,最起码要阻止她做蠢事,当下她自然就卖力的让刘梅打消这么愚蠢的念头了。
好不容易说服了刘梅别多管闲事,林华心刚松口气,后脚就听到了家里传来消息,陈惠英那老婆子摔了一下,进了医院。
她心惊胆跳的赶回去,人倒是没事,就是把手摔伤了,有段时间不能动弹,那她不能动弹,家里里里外外的活可不就得落到自己身上。
林华脸都黑了。
陈惠英脸也黑,只嚷嚷着晦气,又骂林华,“要不是你个懒婆子成日往外跑的,家里都不管事,我至于摔倒吗,我看你就是想我老婆子死是不?!”
林华气乐了,原本落她身上吧,再不情愿,那做一做也就认了,可现在老婆子这话叫她不乐意了,叉腰道“家里那么多张人口都是死的啊!我不在,你儿子也不在吗?!他是赚什么大钱去了吗,你不会让他做啊!”
“他是男的,怎么能做…”陈惠英反驳道。
“那你倒是让他赚钱去啊,不能做家务,我是女的,我得做家务,我还得赚钱,我要养儿子你孙子,我什么都能做我要你这个废物儿子来干什么。”当她是刘梅那个软泥随意捏的啊。
“你……”陈惠英憋红了脸,拍着大腿吆喝道,“我家怎么就娶进了你这么个婆娘呢!”
林华呵呵一笑。
你家倒是娶了刘梅那个大傻子,任凭使唤的,但也没见你们对人家好过啊。
她翻了个白眼,在医院草率的给办了住院手续什么的就回了家去,一回去,得,一大桶衣服撂在那里,陈志看到她,也是黑了脸,“死哪去了,妈摔倒了,你还不赶紧做饭去。”
做个p。
林华本来还想忍着脾气把衣服洗一洗,这一听,还洗个球啊,为这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她撂手不干了,“陈志,想吃的是吧,那就把衣服洗起来。”
陈志说你疯了,“你让我洗衣服,这是你们女人做的活。”
“这时候你分起男女了, 那你身为男人你要养家你咋不出去工作成天死赖在家里,我告诉你,这衣服,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我是不会帮你洗的。”林华吼了一嗓子后干脆把东西一收,回了娘家。
有底气就是好,想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离婚丢人?
林华以前是觉得离婚有些丢人,可现在觉得,有这么个垃圾丈夫那更丢人好不好!还是得会赚钱,不然的话,现在除了任劳任怨还能咋滴,想着,又想到刘梅那个让人操心的大傻子,迟疑一二,找了个电话厅,给顾落歌去了电话。
顾落歌已经回到了京市,也没想到会接到林华的电话,客气的喊了声大伯母后。
林华就和她说了刘梅的事,“我虽然有劝着些不过你妈……”她支支吾吾的,半含蓄半明白的说了,大致意思就是。
你妈要是真犯傻,那不是我不尽力劝,是她脑子不好使,千万不能怪我。
顾落歌听得明白了,虽然刘梅怎么做对她影响都甚微,不过林华能把人劝住,也是给自己减了一减麻烦,当下,也领情的说,“大伯母,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林华松了口气,说完事,她也怕耽误这祖宗事,就挂了电话。
其实想要从中劝落歌的,何止刘梅一个人。
顾落歌回京,不是单独一个人回的,而是把马雨阳带了回来的,并且是大张旗鼓的回来的,整个豪门圈子,都知晓了,马家的马雨阳回来了这么一回事。
一个在外躲了几十年的人忽然回来,除了引起众人好奇外,倒也没什么。
但纪家却不同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人,当年马雨阳和纪紫虹之间那点事,谁不知道,即便忘记了的,一提到这个名字也瞬间被勾起了回忆。
纪紫虹当时正带着纪英,给她举办一个践行聚会,听到这个消息,纪英手里的高跟酒杯直接从手里摔出去引起瞩目。
聚会也匆匆的落幕。
琅熏跑来找纪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语气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纪英,我听说他是……”被瞪了一眼后,她连忙收嘴,改为道“你说,他该不会来找你的吧。”
纪英满眼厌恶,“胡说八道,我又不认他,他来找我干什么?!”
琅熏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说他离开好久了忽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你又恰好要去欧丹岛学习,一去好几年,所以…”
纪英不耐烦的很,“白痴一样的。”马雨阳是来找她的,想认她这女儿,那不可能……
只要那个男人稍微有点脑子存在都知道纪家不会让她认这个父亲,甚至还会把王家给得罪了,自找难堪做什么?
她让人去打听,打听的结果就是,人是跟着顾落歌回来的。
“顾落歌,她想干什么?!”琅熏吃惊的问着,却发现纪英猛的站起了身往外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王老夫人,俩俩碰面,纪英还不小心把人撞了下,一顿,没有道歉,直径离开。
旁边的司机想把人喊住,被阻止了。
王老夫人道,“和没教养的人计较什么,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出生,也不知道国寻到底喜欢这对母女哪里,哪里像我的乖孙。”想到孙女草草,她眸光瞬间便的溺爱了起来,连儿子那点事也抛到了脑后。
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什么,回头道,“你找个人跟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丢我们王家脸的事来。”
“是。”
海外工程里,吊车高高的搬运着建筑的材料,机器轰鸣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王荣耀靠近了没有作业的一边,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