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顾落歌的那个母亲在医院的时候……”丁长盛将刘梅去医院插队还利用顾家名声的事讲了出来,又添油加醋的道,“顾陶,你是不知道,那刘梅到处借着你的势嚷嚷她女儿是顾家的孙女呢。”顾老是个骨子里极度厌恶仗势欺人的人,他以为这样说,顾陶会雷霆大怒,不想听完他的话后。
顾陶却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刘梅到处嚷嚷,借顾家的势……”
丁长盛斩钉截铁的点头,“没错。”
顾陶怒极而笑,陡然看向丁长纸喝了一声,“丁长纸,你和你儿子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到你们随口编两个故事我就会信的地步了吗?”
丁长纸被顾陶的发作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妻子起身道,“老先生,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陶没好气的道,“自己回去想,滚出去。”
文叔立即过来请人。
丁长纸有点懵逼,可在顾陶面前他完全不敢反驳一句,只得拉着妻子儿子匆匆走人。
在家门口。
丁长纸擦了把汗,“这老先生怎么忽然发了火。”
丁长盛也是莫名奇妙,还有点暗恨,“那还用说,肯定是想包庇顾落歌。”
丁长纸有点怀疑看这儿子,“不大可能吧,顾老先生出了名的为人正直,当年连他的三儿子都不包庇,长盛,你老实告诉爸爸,你这事没说慌吧。”
丁长盛连忙发誓,“爸,我要说慌了叫我断子绝孙。”反正誓言这东西又不会成真,他怎么狠毒怎么来。
蔡迎见儿子发重誓,立即相信了他,“这顾家欺人太甚,顾家不打算主持公道,那我就回去找我爸和阿姨,哼。”
顾家里头。
顾二夫人好奇的端了杯茶给顾陶,问道,“爸,我还以为你刚才会发火呢,落歌那孩子虽然有傲气,可应该不是会随意动手打人的人,而且我也没听阿涵提起……”
顾陶没好气的说发什么火,我又不是真的老糊涂了,“这丁家一家子人,满口慌言。”
前阵子,他才见过刘梅一眼。
那个女人见到他后愣是一句话都讲不全,抱着她的儿子,全程发抖,连回答个是和不是,都磕磕巴巴。
这样的女人,你说她借着顾家的势到处嚷嚷,你还不如遍个她绿了界生的谣言把界生活活气病了来得叫他相信,啊呸,他就是举个例子。
顾陶在心里默默的祈念了一番,莫当真莫当真。
“丁长盛添油加醋胡言乱语是跑不了的,不过他和那小混蛋起了冲突应该也是没跑的,文易,你让人查查怎么回事。”
“是。”
文路这边刚查到怎么回事,那边,蔡迎找了几个平时玩牌的牌友,她们家的孩子,也在试验读书。
丁长纸知道后,很是担心的道,“这样行吗,顾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出手……”
蔡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东怕西怕的一点男人样都没,不过她把鄙视压了下去,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挑刘梅下手而不是顾落歌,因为像刘梅这样嫁给了顾界生又改嫁的女人,顾家厌恶都来不及,更不可能替她出手,而且像她这样的乡下女人,最是要面子……”她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又玻璃心,三言两语的,就能击垮她了,等着瞧吧。”
蔡迎自认自己能完整的把握人心,也是因为这样,她和妈妈在蔡家才一直有一足之地,连弟弟也对她客气有加,不然的话,她在被赶出蔡家了。
顾大夫人把丁家来人的事派文路告诉了落歌一声。
顾落歌道了谢。
文路道,“小小姐,大太太问你需要帮忙吗。”言罢,又赶紧补了一句,“大太太坍塌只是怕你被欺负,没有别的意思。”
顾落歌暗忖,她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吗?“文路,你替我向大夫人道谢,不过不需要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文路看她不似客套,也没有不悦,这才松口气离开。
前脚文路走,后脚,出去散步的刘梅带着宝儿回来,满脸委屈之色,眼眶也都是红的,一进家里,就关在房间里,只听到呜呜呜的哭声,其他人怎么敲门,陈进怎么敲门,她都不理。
陈进尴尬的立在了原地。
顾落歌并不上前去敲门,她知道,刘梅不过为了博注意力罢了,她把目光落在宝儿身上,问道,“你和妈妈出去发生了什么了。”
陈进想说他还小,怎么会懂。
谁知道,宝儿眨了眨眼却脆声回答了上来,“有个大妈冲着妈妈骂荡妇,妈妈和对方吵了起来,被对方气哭了,没用死了。打不过也不晓得上去咬,看得我都急死了。哎,爸,姐,荡妇是什么意思啊。”他先是说,后是抱怨,然后是困惑。
陈进脸都黑了,“不是什么好词,你别学,落歌,你妈来这里也没得罪谁,怎么会惹人骂,这大城市的人也太不友好了吧。”他有些焦虑。
顾落歌若有所思的,喊了菲菲和林年进来,“你们去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很快,二人打听回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们出去走了一圈,被一群老太太老太爷指指点点的说什么是那个别墅里的人,菲菲藏了心眼,悄悄躲起来听,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打哪知道了刘梅是顾界生的妻子,都在骂她三心而意把丈夫气死了什么的。
“还说……”
“顾三先生简直死不瞑目,被妻子气死了后,还留了房子给妻子养男人什么的。”菲菲讲到这,自己先被恶心的不轻,这些人听风就是雨,简直欠揍,“顾小姐,要不要澄清下。”
“当然要……”陈进急忙忙的说,他可不想被说成吃软饭的人。
但菲菲却不理他,只看顾落歌。
她的雇主是顾洛,也只听住在别墅里的人,陈进不在范围内。
顾落歌说,“八成是丁家的人在搞鬼,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