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南深很是无所谓的说,“领进门就领进门吧。”
韩问岚吃惊的看他,他可不觉得这个孙子这么好说话打算退位让贤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
韩南深满眼讽刺的道,“都是真爱了,那相信他们也愿意在一起做对野鸳鸯的。”
韩问岚一愣。
而公寓那边……
韩之匆匆赶到,秋倾儿把门一开,扑进他怀里呜呜的哭了开,可把韩之心疼坏了,“倾儿,怎么了,不哭,我在。”
他话刚落音,屋里有一个哭的更大声的喊着,“爸爸,爸爸……”
是宝儿,韩之心疼极了,过去把小儿子抱起,“宝儿,爸爸在,爸爸在。”
秋倾儿抹了眼泪,关了门很是内疚又责备的说,“之哥,你怎么过来了呢,韩老先生和南深若是知道你来这里,又该怪你了。”
韩之抱着儿子脸色一沉的说,“听到你的哭声,我心都碎了,怎么可能不赶过来,出了什么事了。”
秋倾儿过去抱住他,语气幽幽的:“之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如果有一天必须离开你,我会过不下去的,宝儿一直哭闹,也不知道谁对他说了什么,非闹着要你,我安慰不住他,急坏了,只能打电话给南深,希望他让你过来一趟,谁知道……他直接挂了电话,其实宝儿不会和他抢什么的,我只是想让他有个爸爸而已。”
韩之听在耳里,越发心疼宝儿,也越发厌恶大儿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秋倾儿在他怀里,仰头说,“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之哥,宝儿已经大了,他已经上幼儿园了,每每看到别人有个正常的爸爸,他却没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些年,愿意跟我过日子的人也不少,可是,我一心等着你……”
韩之心头一突:“阿倾,你什么意思……”
秋倾儿很直接的说道,“之哥,我想要嫁给你,名正言顺的,也让宝儿成为名正言顺的韩家人,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个身份,那我想带宝儿离开,我可以受委屈没关系,可我舍不得宝儿受委屈。都是他的孙子,韩老先生不该这么偏心的。”她控诉说。
一想到芸芸那个女人的贱种被老先生所疼爱着,顺理成章的要继承韩家的家产,秋倾儿就觉得心肝都在疼,那些,在她眼里,都是属于宝儿的。
韩之不觉得秋倾儿的控诉有什么问题,在他眼里,宝儿是他的儿子,更是他与心爱之人生的儿子,也是韩家人,确实不该受这份委屈。
加上这么多年了,早年,为了心爱的人,他甚至本想将大儿子养废,让他妥协,谁知道,过程里出了那么多意外,如今要动手也不易。
阿倾有能力,又强,默默为他付出这么多年。
韩之想到这里,狠下心的说,“回去我就和父亲提,给你们一个名份。”
秋倾儿眼里滑过喜意,随即说道,“那万一老先生不同意……”
韩之说道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需要等着,我把你迎进韩家的门就行了。”
秋倾儿的唇角翘起一抹胜利的弧度,“之哥,你别怪我为难你,实在是我不想委屈了宝儿,还有之哥,你知道的我这些年一直在做生意,最近和古家药行有所合作,这足以能和老先生证明,我不是为了韩家的财产进门的了。”
古家是个神秘的家族,他们所开的药馆可以说是最权威的,能与之合作上的人,几乎没有,韩之心喜不已的低头亲了女人的额头,“阿倾你真棒,我回去就把爸提……”
回韩家的路上。
韩之心里想到父亲那暴躁的脾气,几乎是可以想像到他一开口会面临什么,可是一想到倾儿受的委屈,他便坚定了心情的加大了油门。
韩家里。
韩问岚眸光沉沉的看着大儿子,笑容全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之硬着头皮和忍住了颤抖的膝盖,说道,“爸,我想给阿倾一个名分,南深是你的孙子,宝儿也是你不能厚此薄彼。”
韩问岚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了他,“混帐,你别把那女人生的玩意和我孙子拿在一起比,他不配,我也不认。”
稀里哗啦的东西碎了一地。
韩之跪在了地上,道,“爸,我知道你怪倾儿,可错的是我不是倾儿,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逼得她和我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了,她无怨无悔,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给她一个名分。”
“糊涂东西……”韩问岚指着他骂道,“她若真不介意名分的和你在一起,你现在的行为又是什么,你当你老子傻啊,你过去了后那女人是不是对你哭哭啼啼闹着要离开了!”
韩之辩解说,“阿倾是为了不想让宝儿再受委屈,可我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喊别人做爸,爸,这么多年我一直听你的让阿倾受了不少委屈,这次我不能再听你的,只是告诉你一声……”
他一脸冷酷的说道,“东陵墓园上级做了拆迁的投票决定,还有两条决定权在我和另一人手里,如果我们这两票下去,那么东陵墓园必拆无疑。”
东陵墓园是韩南深的亲生母亲所在的墓园。
韩问岚万没想到大儿子居然要拿这个来要挟自己,不,准确的是要挟南深,他气到咬紧后槽牙,“糊涂,糊涂东西!好,你想娶是吧,行啊,我同意了……你娶。前提是南深得点头。”
韩之听得老父亲松了口,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这时,门响……
和韩城外出去了一趟的韩南深走了进来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父亲后,收回目光,换下鞋子,然后走到了跪着的韩之面前,不躲不闪的,双手插在兜里,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一样,“你想娶秋倾儿,我同意。”
韩问岚心痛的看过来。
韩之没想到儿子答应的这么容易,抬头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像极了前妻,让他每每想到那个女人冷静理智的样子,就发自骨子里的厌恶,生为一个女人,那样无趣,怎能怪他不爱呢。
在心里为自己找了理由后,他对老父亲说“爸,南深也同意了。”
韩南深说“我话还没说完,同意的前提是,你与我母亲离婚。”
一语出。
韩之便眉目沉沉便认定这个儿子纯粹是在刁难自己,妻子死去多少年了,离婚怎么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妈死去都多少年了。”
听到最后那一句,韩南深眸子泛起冷意,强压下给他来一拳的冲动,冷冰冰的说,“我妈生前,就想与你离婚,那纸离婚协议她签好字了。”
韩之震惊到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