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道:“范尹桥的母亲呢?”
张凯诚有些不忍地道:“他妈妈有了新的家庭,不打算管他了。”
敢情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
云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担心凶手不是人,而是……?”
张凯诚点了点头:“他很害怕,真的特别害怕,警察已经一直守着他了,医院也有护士看着,但他总觉得有人要害他,虽然才进医院两天,但精神状态真不太好,醒着的时候害怕,睡着也不安宁,天天做噩梦,饭也吃不下,我挺担心他的。
“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你看他家庭这样的情况,从小到大一会儿跟着爸爸,一会儿跟着妈妈,结果两头都不亲,好不容易凭靠自己的努力终于崛起了,这次对他的打击很大,我挺担心他会想不开,或者说在这样拖下去,就算以后想开了,可能对他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我明白了。”云景点了点头。
这种事对于普通人的打击确实非常致命,更何况范尹桥这样的年轻人。
云景才亲眼看到山岛的学生在医院发疯,虽然最终走向死亡是有石川晴真干预的缘故,但如果人本身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即使没有外界因素,康复的希望也很渺茫。
“不过。”云景道,“如果没有非人类的东西干预,最终也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嗯,反正能排除一个可能,先排除一个,至少他也敢好好睡觉了。”见云景答应,张凯诚顿时高兴地笑道,“云景最好了。”
“好了,专心上课吧。”云景道。
张凯诚笑嘻嘻地回到座位,直到傍晚放学,张凯诚立刻跑到云景面前:“我把你要去看他的消息和他说了,他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