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镇虏侯这就要拿我的人头祭旗了?我要见镇虏侯,镇虏侯不会这么快就杀我的!留着我,留着我,我会对他更有用的,相信我!”
郑鸿魁的动作语调有点神经质,声音也忽高忽低。牛金松发现这郑鸿魁比他想象中崩溃的还要快。
“那你说说,留着你,对镇虏侯有什么好处?说出来,俺或许可以考虑饶了你狗命,让你的猪头寄在脖子上多几日也无妨!”
“我说,我说……”郑鸿魁仍旧神经质的,语调极为急促的念叨着,“我,我知道郑芝龙的底细,将来镇虏侯肯定要讨伐郑芝龙的,我可以为镇虏侯招降我在福建的旧部,到时候里应外合,郑芝龙必败无疑,必败无疑!”
牛金松鼻腔里发出了一阵冷哼。
“你以为郑芝龙还会留着你那些旧部吗?别做白日梦了!这个不算,再说!”
郑鸿魁之前笃定李信不会杀他,依仗的就是这一点,他身为郑芝龙的弟弟又是郑家的权力核心之一,李信一定会奇货可居,将来用自己与郑芝龙博弈。可万没想到,这李信居然如此虐待于他,现在更派了人来,要提他去正法祭旗。
恐惧之下,郑鸿魁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个对留下自己有决定性作用的借口和理由。
“还想不出来吗?既然这样就别怪俺无情了,来人哪,拖出去准备上刑场!”
牛金松一声令下,几个军卒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一脚将郑鸿魁踹翻在地,然后拖着他便向外走。郑鸿魁彻底傻眼了,吓得连声音都走了调,歇斯底里的嚎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只要不杀我,我,我给镇虏侯做牛做马都行,都行……”
闻言之后,牛金松一挥手,令几个军卒退出去,“做牛做马也不错,你这头肥猪虽然胖了点,给镇虏侯做牛马虽然差了点,但只要你肯听话,会给你这个机会!”
牛金松的话刻薄侮辱之甚,但郑鸿魁却浑然不觉,与身首异处丢了小命比起来,被人骂上几句又算什么呢?什么都不算,只要能活命,别说好做牛马,就是做一条舔腚的狗他也千肯万肯啊。
“好,现在镇虏侯正好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是你表现牛马天分的时候到了!”
“将军只管说,我一定,一定不会让镇虏侯失望的。”
赵秉谦舒服的躺了下来,怀中温香软玉让他惬意的欲仙欲死,数日来的高度紧张终于一扫而空,而且不但如此,还顺便坑了李信那丘八十万两银子,这些钱以蕃库的名义要回来,到时候正可直接揣入自己的腰包。看来古人有否极泰来之语,的确不是假的。
有了这双喜临门,赵秉谦龙精虎猛,一夜与身下爱姬小妾欢快了四次,直累倒筋疲力尽才算完事,直将小妾弄的连连讨饶,此刻已经软成了一滩香泥。
现在,赵秉谦只恨不得李信赶紧离开杭州,让这些丘八在杭州城里游荡,总怕那些人会闹出些强抢民女,夺人财产的丑事来。
就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外间屋忽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从外面踢开,紧接着一阵凉风灌进了内室。赵秉谦从床榻上腾的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寻着衣服披上,几个彪形大汉气咻咻的冲了进来,利落的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扔在地上。至于那小妾则吓得嗷嗷大叫,又陡然间没了声息,昏晕过去。
赵秉谦背着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下意识的以为是李信手下的人强闯进来。
“李信武夫,敢强闯地方大员府邸,要造反吗?”
这时一个肥胖的身影来到身上不着寸缕,被死死按跪在地上的赵秉谦面前。
“赵秉谦,别来无恙啊!”
赵秉谦抬头看去,发觉来人竟是郑鸿魁。一时间错愕的不知嗦什么好,“你,你做了李信的走狗?”
郑鸿魁啐了一口:“他也配?以为几间土屋子就能关住老子?实话告诉你,今夜老子就要回福建去,不过在这之前……”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盯着赵秉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