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如今走了,工部以后就辛苦爱卿了!”女皇也尬聊。
“臣之本职,谈何辛苦!”未免一不小心入了圈,杨乐夭只能跟她打着太极。
女皇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就不好奇,今日朕喊你过来有何事?”
“陛下心思,微臣不敢妄加揣测!”杨乐夭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女皇心中暗骂,跟她母亲一个样儿,都是只狐狸。
“所谓先成家后立业,爱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后院也该考虑找个人来替你打理打理了!”女皇索性不再绕弯子。
“谢陛下关心!”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杨乐夭将姿态放低,“微臣如今一心为陛下办事,儿女之事可往后缓缓!”
“缓什么?”女皇声音一度拔尖,“杨卿心中可还想着那许家小儿,朕可是听说,他如今都快成了齐丹的乘龙快婿了!”
“许公子与微臣不过是父母之命,他如今能有好的良配,微臣自当真心祝福他!”
女皇皱了皱眉,这与自己听到的怎么不一样,不是说这丫头对许家小儿情深似海,被退婚后再无娶亲念头,整日与一富商寡夫混在一起的吗!
难道她是想娶那寡夫不成?
女皇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强硬否定,那寡夫娶做贵妾尚可,如何能当得了正经夫郎。
看来这丫头的终身大事还得自己来头疼!
“昨日朕歇在皇后处,皇后又跟朕谈起国叔的婚事,这都快成了皇后的心病了!”女皇边说边观察杨乐夭的反应。
然杨乐夭就是一副恭敬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不答话也不问话。
“朕听皇后说,国叔跟爱卿倒是合得来!”女皇抛出一记炸弹,“国叔虽年长你几岁,但娶夫当娶贤,身份地位配你总也是相当!”
“微臣与国叔交往不过君子之交,微臣是万万不敢肖想,玷污国叔清誉的!”杨乐夭一副更加诚惶诚恐的说道。
娶司马荇?那岂不是要和女皇做妯娌,这是嫌命长呢!
“哎,没这么严重!”女皇面容更加慈祥,“朕可是听皇后说,国叔对爱卿倾心已久!”
“婚姻之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替臣忧思,微臣万般感激,只是,国叔乃国丈大人爱子,微臣怕是难入其眼!”
杨乐夭心中忧急,女皇这是铁了心要给她说媒,可自己又不敢说出心中有人,怕辛玉郎无辜受累。
“国丈那边爱卿放心,自有朕与皇后来周旋,爱卿只需答应即可!”女皇真正算是苦口婆心。
然对方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皇也不免有些怒气,“难不成杨侯还对那许家公子一往情深?”她顿了顿,皱紧眉头,“或是,想把那寡夫当做正经夫郎?”
杨乐夭心中一怔,没想到女皇竟暗中调查她的私生活,未免连累爱人,表情更不敢有所显露。
然这一副模样,女皇心中已有数,恩威并施道,“哪个女人没个三夫四侍,国叔是个知书达理的,以后爱卿若是有了喜欢的,收入府中,想必也不是难事......”
杨乐夭仍旧不吭声,终是彻底将女皇激怒。
“杨乐夭,你别不知好歹!”女皇怒不可遏,“若你不是替阿葵做事,今日朕非办了你!”
“微臣惶恐!”杨乐夭慌忙跪下谢罪。
“你若是真惶恐就好了!”女皇接过冼碧递过来的茶水,缓了缓,又重新规劝道,“你既替阿葵做事,就莫要三心二意,需事事替阿葵着想!”
“今日所说之事,还望杨侯回去好好想想,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女皇摆了摆手,让她跪安。
待杨乐夭退了下去,女皇仍是心气不平,冼碧见状上前替她缓了缓,安抚道,“定远侯这般不懂事,也亏得陛下如此为她着想!”
顿了顿,试探道,“陛下,太女身边不是还有其他姐儿,陛下何必非选这么个不懂礼的!”
女皇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朕何尝愿意将所有期望寄于她身,可这一辈世家女儿中,唯她一人身处中枢,朕观阿葵,也是有心想用她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司马菁那老东西如何反对,司马荇中意她,那就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女皇眼神明亮,转首道,“你这老家伙,也别老眼光看人,这丫头非池中物。”
“这些年蔓儿没少胡作非为,你见过谁能从她手下安然逃脱还反倒打一耙的!”
冼碧见女皇态度,知这定远侯怕是深得帝心,以后只怕荣宠有加,心中自有一番斟酌,附和道,“老奴愚钝!”
“呵呵,你这老家伙!”女皇笑了笑,不置一词。
······
这一边,杨乐夭腿脚发软的出了宫,刚上车,却发现流幻规正的跪在车厢内。
杨乐夭心一揪,忙的手脚并用,爬了进去,“你怎么在这儿!”
“主子!”流幻磕了个响头,表情惊惶,“公子一早被京兆府衙拿去了,奴等护卫不力!”
“什,什么?”杨乐夭身子一软,瘫坐在车内。
女皇下手如此快,这是要逼她就范吗?
杨乐夭忽地拉住流幻,表情焦急,问道,“可知道,可知道原因?”
“是!”流幻点了点头,忽视手臂上的痛感,回道,“衙役去拿人的时候说,说是忠仆告主杀妻!”
“杀妻?”杨乐夭讶然,这听着不像是女皇的手笔。
“那告状的奴才是谁?”杨乐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