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姜杏之小脚开心地晃了晃,她已经从姜桃桃那儿打听到承安伯府的大公子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底。
姜杏之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今日是十八日,还有一个月不到。
“初一,现在还可以再加注吗?”姜杏之忍不住又开始心动。
初一:“额……”
姜杏之眼睛一亮。
香净连忙道:“姑娘莫要贪赌。”
姜杏之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的。”
香净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看着桌案:“我瞧瞧有什么吃食可以留给蒲月吃。”
果然,姜杏之听完,也跟着看去:“这个煎鱼,蒲月可以吃吗?”
只是暗地里朝初一抛了个眼神。
“用清水冲一下,就可以了。”阿渔说。
正说着呢,姜桃桃就带着蒲月和仲秋过来了。
“还是你看着她们吧,她们在我都没有空闲做针线了,老是来扰乱。”
姜杏之最近又在赶绘本,便把蒲月送姜桃桃那里去了。
“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学做绣活啦!”姜桃桃骄傲地说。
“五姐姐是发生了什么吗?”姜杏之知道姜桃桃从来都不做绣活的,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担心地问。
她这话,姜桃桃就不开心了,怒道:“你什么意思?”
姜杏之浅黄色袄衣领口镶着的雪白的兔毛,衬得她十分无辜,她摆摆手:“只是很意外。”
“虽然有绣娘帮忙,但承安伯府对我这么重视,我总不好什么都不表示的,就打算制几双长袜和几套中衣送给我未来婆母公公。”姜桃桃撑着下巴娇声说。
姜桃桃虽然满脸忧愁,但眉眼间幸福地笑意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姜杏之抿唇,忽略掉心里的羡慕,开玩笑道:“姐夫没有吗?”
“不许叫他姐夫,他整日就知道玩他的那些木头看他那些高深莫测的书,我让人给他送信,他就冷冷淡淡地回了我两个字‘已阅’,你说气不气!”姜桃桃听她说起傅岸,心里就来气。
姜杏之双臂搭在桌案上,小脑袋枕在上面,歪头:“那五姐姐是不喜欢傅三公子了吗?”
“谁,谁说的,”姜桃桃连声否认,气愤地说,“只是觉得他不在乎我。”
姜杏之弯着眼睛:“那仲秋是哪个送的呀?是因为傅姐夫瞧五姐姐你喜欢我的蒲月,这才给你也寻了一只漂亮的白猫。
还有后来的各种新鲜的小玩意儿五姐姐你不是也玩得挺开心的嘛!这些都是傅姐夫亲手做的呀!
我记得前日五姐姐你才得了一支赤金的金藕莲花簪,也是傅姐夫亲自去临安府买的!傅姐夫虽然不善言辞,但对五姐姐的喜好心意都不是假的。
送你的,不都合了你的眼。”
蒲月听到她的名字,抬起猫头,嘴里还叼着一块煎鱼。
姜桃桃哼笑,捏着她的面颊:“小嘴倒是伶俐。”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她心情的确是好了很多。
“五姐姐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姜杏之小心翼翼地挣脱开她的手指,揉揉面颊,认真地说。
这不是姜杏之第一次这么说了,语气笃定,姜桃桃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弯弯,莫名觉得她有些奇怪,不过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当然。”姜桃桃神态傲娇。
看着地上两只吃得欢快的猫,姜桃桃拍拍手,“好啦,你照顾这两只猫吧!我去学绣活了,我想了想,不给他做袜子他也挺可怜的,就也给他做几双袜子吧!”
说罢,姜桃桃就潇洒地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自己人,阿渔脆声道:“五姑娘婚事最晚明年夏天,接下来就轮到我们姑娘了。”
姜杏之眨了一下眼睛,只笑了一下,便蹲到蒲月和仲秋旁边去看他们吃煎鱼了。
十一月初十,陛下前往玉霞观拜佛,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祈福。
路上街道提前了五日封禁。
大夫人给内眷下了命令,这些日子严禁出府,府里墙围角门都派了小厮婆子守着,以防止有人不守规矩,出府惹事。
人多眼杂,姜杏之也不敢让初一冒险带她去隔壁找陆修元,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
倒是陪着姜桃桃做了好多绣活。
“六姐姐,你是绣的什么?”姜槿叶看不懂姜杏之绣的花纹。
“她绣的是经书。”姜桃桃瞥了一眼,断定道。
“只是一小卷的经文。”姜杏之认真地打了个结。
“难怪要用深蓝色的绸缎。”姜槿叶觉得她好厉害,竟然能绣这又密又复杂的经文。
其实这是姜杏之给陆修元绣的香囊,但因着是经文,所以料子要挑选稳重深沉的颜色,因此也没有看出这是男子带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