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待会儿还是让顾瑾汐带路吧!”
“就是,就是!”
“……”
人性就是如此,平日里一个个装得清高亮节,可但凡遇到关乎自己安危的事情时,就变得不可理喻了起来。听着耳边那纷乱如麻的指责,感受着那些人浓浓的愤怒和憎恨,还有那些连顾瑾汐都不理解为什么会如此的灼灼眼神。
秦栾此刻也受到了惊吓,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如果不是那红衣女子轻喝一声,或许现在化作一团血水的人就是自己了。想到这了,他面色难看,眸色沉沉,双唇紧抿,在看向顾瑾汐时,眸底透着浓浓的阴鸷,“既然顾小姐是咱们中唯一进来过这元帝塚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后面还是由顾小姐来开路吧。”
“嗤——”话音刚落,陡然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顿时众人回头时,方才看到那身着黑色劲装的两名男子,为首的男子带着玉色面具,只露出光洁的下巴,不正是秦睿与杨帆又是何人。纵然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是秦睿却没有丝毫的怯意,双手环胸懒散地靠在墙角的圆柱上,嘴角斜勾,因为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从那眸底透着几分不屑和轻蔑可以看出他对众人的不满,“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
“你……”顿时有人不满,抬手指着秦睿。
秦栾却是眉宇透着浓浓的疑惑,面前这黑衣男子似乎有些熟悉,不过却又非常的陌生,但很显然不是他们三路人中的任何一个,“你到底是谁,又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秦睿嘴角斜勾中,低下头,只是眼角却始终挂着顾瑾汐。那丫头苍白的面色,清澈的眸,无力的嗓音,只让他觉得心疼到了骨子里。
夏云枫凝着秦睿,同样眸底带着疑惑,尤其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不过他并未从那男子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所以也无所谓了,看在他为顾瑾汐出头的份上,带上他,夏凉并没有意见。
只是此刻众人的视线都在秦睿和杨帆主仆身上,没有人看到红衣女子在听到秦睿出声的刹那,身子顿时怔了下,不止是她,连晚清身子都透着明显的僵硬;不过很快两人就恢复无常。
如果换了平时,以顾瑾汐的敏感自然会发现两人的反常,可现在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人,顾瑾汐的心里波涛汹涌,薄唇紧抿,凝着那男子似带着无尽情谊的眸,她臻首低垂,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纵然自己努力的控制却仍旧有些微微的心悸。
元帝宝藏,果然他也是为了元帝宝藏吗?消失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是应该恨透了自己,曾经那样的侮辱,那样的指责,声声句句都好似敲击在自己的胸口处,她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残花败柳罢了。
“……妹妹你没事吧?”敏感的觉察到怀中小人儿的反常,顾子骞薄唇紧抿,垂眸凝着顾瑾汐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面色,眼底透着浓浓的担忧。
顾瑾汐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意清浅,透着几分哀伤,透着几分沉凝,她摇了摇头,努力的将自己埋在顾子骞的怀中,“我没事。”
“……”顾子骞曝出微微嚅了嚅,自己的宝贝妹妹有没有事他还能够不知道,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好逼问,可自己宝贝妹妹的反常都是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双狐狸眼半眯着,凝着那黑衣男子,眸底似乎带着几分疑惑,这个人,瞧着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栾看着秦睿的脸上仍旧透着几分审视,几分警惕。
秦睿嘴角斜勾着,轻哼一声,语气始终不咸不淡的,好似跟秦栾说话都不屑般,“重要吗?”
“……好了,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都是盟友。”红衣女子淡淡的开口,不着痕迹地躲开秦睿那灼灼的眸光,转头看向秦栾和夏云枫,“下面由谁接着探路?”
晚清闭上眼深吸口气,“夫人,依晚清说,还是由顾小姐带路最为合适。”
“就是,她深谙岐黄医道,对毒药敏感,总比
敏感,总比我们这些人瞎摸瞎撞要好。”人群中有人随声附和着,“更何况,她可是唯一一个见过普济大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