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
“也要漂漂亮亮的办完这次差事,等地位平等了,再去挑战!”王温舒心中想着。
回家以后,王温舒立即召集自己的属下,说明了他将要去荥阳办大事。
王温舒虽然年轻,但是,在社会底层沉沉浮浮,早就让他炼出了一套独有的御下之术。
他的属下,与其他绣衣卫直指使者们招揽的属下都不同。
王温舒敢用他们,是因为这些家伙的把柄全在王温舒手中。
譬如某人身上曾有命案,又譬如某人曾经干过盗嫂这样的丑事。
只要披露出来,全部都是死。
这些人想要活命,就得给他王温舒卖命。
当然,王温舒更明白,这个世界,并非是抓住了别人的把柄,别人就一定会听你的。
对很多人来说,你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可能会表面顺从,但暗地里却在算计,寻找机会,杀人灭口。
干过游侠,盗过墓,杀过人的王温舒,自然不会迷信拿着把柄,就能高枕无忧这样可笑的手段。
关键,还是要有钱,足够让这些人豁出性命,卖命的钱!
所以,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和办成此事后飞黄腾达的前程后,王温舒看着满屋子的属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诸君,任家在宣曲经营六七十年,地窖、仓储中堆满了铜钱,宅院、木箱里放满了黄金,可谓是金山钱海,我等此去,稍稍捞一点,就足够我等富贵一世!”
唯恐这样的说服力不足够,王温舒干脆振臂道:“前日,河南郡郡守押送雒阳师家前来关中,据说,师家用来运钱的马车,多达数十辆,有些车辆的车辕,甚至走到半路,就被压断,几百万的钱,洒出来,洒在地上,洒了一路,许多百姓跟在师家车队后面,一路跟一路捡,一直捡了几十里,许多人甚至干脆就脱下衣服,用来包钱!”
“师家如此,任家岂会穷?”
大家的呼吸立刻全都急促起来。
许多人的脑子里,甚至就剩下了那师家庞大的运钱车队,一路上不断洒钱,但怎么洒都洒不完的画面。
师家虽富,但终究只是个行商。
而且对于多数人来说,师家是个什么,并不清楚。
相比名满天下的任氏,师家不过是个土财主罢了!
“娘的!当年任氏在荥阳卖粮,一石粟米一万钱,俺太祖父大人,根本买不起,竟被活活饿死,这个仇,俺一直想报!”一个黑壮的汉子扑通一下,就跪在王温舒面前,拜道:“就是一分钱没有,俺也愿随明公,踏平任家!”
众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粟米一石一万钱!
任家卖的粮食,据说全部是从秦国的府库运出去的,起码数百万石!
这任氏的地窖里,该藏了多少铜钱啊?
这要破了任家,哪怕只是手指缝里漏出一点点,自家这辈子恐怕都可以衣食不愁了。
王温舒看着时机成熟,立刻就高呼道:“踏平任家,吃金戴银!”
虽然匪气十足,但对提振士气,有着超乎想象的作用。
众人立刻就全部归心,紧紧的团结在了王温舒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