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推官来了,那么本大爷就要看他如何来断眼前的这件案子。”
李宏宇看出了依依和兰儿的担心,于是沉声向两人说道,“如果他要是敢断案不公,那么本大爷可要说道说道了。”
“让他们进来。”说着,李宏宇向立在门口处的护卫点了一下头,一名护卫就快步离去。
片刻之后,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穿便装的国字脸中年人领着几名衣衫华贵的男人和一些随从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大公子,大公子!”见那名公子哥双目紧闭地倒在地上,那名国字脸中年人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扶起了他,急声喊着。
“疼,疼,疼!”公子哥很快酒杯国字脸中年人摇醒,口中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李宏宇这一脚至少使得他断了三根肋骨。
“你们竟敢对大公子动手,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国字脸中年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公子哥既然知道疼那么就意味着没什么大事儿,不过一些皮肉伤罢了,随后面色一沉恶狠狠地指着李宏宇说道,“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问,看看他们受何人指使谋害知府大人家眷!”
听闻此言,跟来的随从们顿时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李宏宇,不过他们刚走了几步就被现场的护卫给拦住了。
“他妈的,把这些刁民都抓进大牢。”
随从们的人数是屋子里护卫的两倍故而哪里把那些护卫放在眼里,领头的随从骂了一声后凶神恶煞地说道,“等到了大牢好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于是,随从们随即向那些护卫大打出手,他们是府衙的差役,如今知府大人的公子被打,他们当然要给其出头报仇了,有知府大人给他们撑腰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接下来事情令人大跌眼镜,虽然那些护卫人数处于劣势,但面对那些随从却丝毫不落下风。
确切的说是那些随从在他们面前犹如成为了婴儿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三拳两脚就被放倒在地,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国字脸中年人脸色顿时大变,他还从未遇见过行事如此嚣张的人,不仅连知府的公子都敢打而且还在他来后公然拘捕。
“你……你竟敢袭官,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很显然,这名络腮胡子男子来者不善,不知道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故而国字脸中年人色厉内荏地指着李宏宇说道,先给李宏宇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
“你是扬州府的推官?”李宏宇岂会不知道国字脸中年人的心思,闻言冷笑着望着他问道。
“这位是扬州府府衙的张推官,你们打了的这位赵公子是知府大人的独生子,因此识相的话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到了大牢里难免会吃皮肉之苦。”
这时,一名立在国字脸中年人身旁的二公子哥指着那名被国字脸中年人搂在怀里的公子哥,冷冷地警告李宏宇,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张推官,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在下给抓进大牢,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依依姑娘又为何衣衫不整?”
李宏宇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些家伙们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丝毫也没有畏惧的意思,于是望着国字脸中年人沉声问道。
“肯定是你欲对依依姑娘行不轨之事,赵公子见状想要阻止,结果你恼羞成怒于是纵人行凶,进而打伤了赵公子。”
张推官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冷笑着向李宏宇说道,面色显得有些狰狞,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他可没少干,可谓是手到擒来。
由于级别不够,张推官并没能出席冉兴让给李宏宇准备的接风宴,当日只是在码头与李宏宇有过一面之缘,不要说李宏宇化了妆,就是他没化妆此时心急如焚的张推官也认不出大明的少傅来。
“好好好!”
李宏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早就料到了张推官会栽赃陷害他,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冷冷地向张推官说道,“阁下的这番话在下可记住了,看来阁下并不适合担任推官,还是回家种地为好,否则不知多少案子要被错判!”
“你竟敢污蔑本官!”
见李宏宇言语中不无嘲讽,张推官顿时恼了,恶狠狠地望着李宏宇说道,“本官不管你什么来头,既然本官是扬州府的推官,那么就岂容你在这里为恶!”
张推官现在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络腮胡子男子来头不小,不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扬州府负责案子的地方官,就算把李宏宇给抓进了大牢那么李宏宇也唯有自认倒霉的份儿。
除非李宏宇是京城来的高官显贵,可这怎么可能?如果京城来人的话扬州府肯定第一时间知道,毕竟古代的官员各有职责和辖地无法自由走动。
因此,张推官断定这个络腮胡子男子是外地地方上的权贵,京城肯定有不小的靠山,否则岂敢如此张狂。
可话又说回来了,知府大人可是东林党的人,比靠山的话根本就不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