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赵元容轻轻一叹,道:“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跟我之间,到底是有隔阂的,你的心在文庙,你不想牵扯更多的权力争斗,而我的心在朝堂,我想成就自己的帝业,但我知道自己只是痴心妄想罢了。我想跟你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没资格去过普通人生活的,你跟我之间一旦有了社会地位上的差距,那我们之间就很难再走下去……纪宁,如果你觉得帮我很累,我也不会勉强你,现在我也的确是无心再去争夺皇位或者怎样,你可以随时选择放手!”
纪宁微微摇头道:“公主可否想过,我为何要帮你?我现在不单是出自对公主的欣赏,也是想为自己的将来做一些打算,虽然身在文庙,看起来远离了朝堂,但其实文庙和朝堂本身还是一体的,在文庙中,同样是身在儒林宦海。帮助公主获得权力,其实也是对自己将来的一种负责,不至于会被那些权贵牵着鼻子走,我也不希望崇王或者是太子这样有野心的人登上皇位,那时似乎也并非天下黎民之幸!”
二人之间说起这问题时,会带着许多感慨,赵元容神容也开始有些冷静。
便在此时,外面又有宫里的人过来传话:“文仁公主可在马车之上?”
“什么人?”赵元容语气很冷漠道。
外面之人的声音,很显然是个小太监,声音很尖锐,分不清男女,便听那小太监道:“陛下给文仁公主传旨,还请公主殿下出来接旨!”
赵元容看了纪宁一眼,似乎在征询这圣旨中到底写的是什么,纪宁只是点头,意思是让赵元容下去接旨,赵元容这才走下了马车,当见到那小太监后,赵元容语气还带着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父皇没在宫里说明?”
小太监有些惧怕,道:“公主殿下,陛下的旨意在这里,小的不在这里宣读了,您只管拿去自己看。宫里发生了一些事,陛下说了,太子谋逆,现在已经被押解上掖安宫,至于到底怎样,小人也不知了,公主殿下,小人先告退了……”
小太监带着一些人,但现在他们连话都不敢说。
涉及到皇权的事情,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可不想牵扯其中,说不定就被人杀了脑袋。
赵元容手里捧着圣旨,却迟迟不想打开,随即她转身回了马车内,把圣旨交在纪宁手上,道:“我不想看了,纪宁,你自己来看吧,只需要把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我现在很累很累……”
此时的赵元容身心俱疲,她已经不明白自己还要面对什么,她甚至想逃避。
纪宁大致扫了一眼,道:“陛下要说的,其实刚才那太监已经说的差不多很清楚。在陛下的圣旨中,太子作乱被生擒,现在正准备被发落,这些事跟公主无关,公主暂时留在府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