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气色不错,想来在文庙中的日子过的很舒心吧?那可是个韬光养晦的好地方。”赵元启见到纪宁就就很高兴,毕竟他一向很器重纪宁,当初纪宁还只是个荫袭秀才,他就觉得纪宁是可造之才,“永宁你几时回金陵?到时可以做个伴,路上有所照应!”
纪宁请赵元启坐下来,又给赵元启到了茶水,道:“具体回程的日子尚未定下,不过料想就在这些日子了。才刚进文庙,很多事还需要先安定下来,再加上父母亲人多已不在,即便回金陵城,也只是走走看看,其实也没那么紧迫!”
“说的是啊!”赵元启感慨道,“俗话说父母在不远行,永宁你尊堂都已仙去,其实无形中也少了很多羁绊,在京城先安定下来最为重要。对了,我和怀珠这丫头,准备在五月初动身回金陵城,你也可以先安排一下自己的计划,如果合适,我们可以一起走……”
纪宁点头道:“为何如此迟才出发?”
赵元启可不知道纪宁是在试探他,很坦诚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家父在之前惠王和李国舅的叛乱中,立下一些功劳,朝廷那边还有意要封赏。这件事我压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即便家父要留下,我们兄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京城,离家久了终归有些想念,毕竟……嘿嘿,你也知道的,我已经成家立室了,如今孤身一人在京城,家里人总会挂念的嘛!”
纪宁微笑点头。
赵元启作为崇王世子,其实很早就已经大婚,只是一直没孩子,赵元启的性格属于洒脱喜欢交朋友的,赵元启在金陵城也是广交好友,即便来到京城,他也没忘了多交几个朋友。
虽然赵元启好交友,但始终也会挂念远在金陵的妻子,而且赵元启也有妾侍,现在一个人在京城难免孤单寂寞了。
“永宁以后就准备在文庙中,安心当个闲散之人?”赵元启很好奇道,“你这日子,未免也太单调了,如果你以后有时间,可以多回金陵城,或者回头在文庙外调时,也争取能调到金陵附近,即便你不能为崇王府谋事,也可以当朋友,一切多喝喝酒嘛!”
纪宁道:“世子的邀约,在下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必定要把酒言欢!”
“唉!说起来,跟你认识也有两年时间了,这两年中,你也多有改变,现在更是成为大永朝的状元,进入文庙做事,可惜我们崇王府在文庙中并没什么认识的人,不然可以帮你说说!”赵元启显得有几分遗憾道,“但如果你有心出来为官,我倒是可以让家父帮你去说说,以你的能力,在朝中当官,其实比在文庙中要好很多。你也多考虑一下!”
纪宁笑道:“不瞒世子,在下考中状元之后,很多人都对在下说过相似的话,但在下一心要继承先父的遗志,争取在文庙中有所建树,而非在朝堂上与人勾心斗角。不过涉及到自身安稳的权谋之事,在下也会去多关心和留意……”
纪宁觉得跟赵元启之间始终有所隔阂,主要在于立场不同之上。
这不涉及到他对赵元启的态度,而是赵元启的父亲崇王,这才是当朝最危险的枭雄。
纪宁要防备崇王将来谋反,但现在赵元容为了获得更多势力的支持,还不得不跟崇王暂时合作。
他不想隐瞒老友,便把自己的立场也说明。
不是自己不关心朝局,若事关己身,他也会为权谋而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