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时候不早了,你先留下歇息,我先回公主府去了!”眼看时间很晚,赵元容站起身便要走。
纪宁起身道:“这里是公主的地方,在下岂能鹊巢鸠占?”
赵元容笑了笑道:“什么鹊巢鸠占,既然我让你过来,就是准备让你今晚在这里歇宿的,是我自己突然想过来看看……你明日还要参加殿试,起来的会很早,经不起折腾了,便留宿在此,如此明早去皇宫不是也近一些?”
本来是赵元容的小居,结果二人关于谁留宿下来的事情,发生了争执。
“公主见谅,在下原本不该过来,今日若公主不来,在下也不敢污了公主的寝榻,会在桌前歇宿一宿,明早自会离开,既然公主过来,在下必然要离去,这是规矩!”纪宁很郑重说道。
赵元容道:“纪宁,你说这是规矩不假,但你也说了,既然你原本就没打算在寝榻上过夜,我过来了,对你我相处有什么影响吗?”
“公主的意思是?”纪宁虽然明白其意,但还是带着疑惑问道。
“这还不清楚吗?你睡在桌前便好了,我睡在寝榻上,或者我们先做自己的事情,谁困了便过去休息,我这里正好有一些文案要先处置一下,我们就当是过来一起共事好了!”赵元容道。
纪宁很想说,你堂堂的文仁公主,难道不知道男女不能在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但有些话,他还是不能直说,因为这本身就是对赵元容的一种冒犯。
纪宁心想:“连文仁公主都这么说了,我再说离开,那就是不给她面子了!”
最后,纪宁点头道:“既然公主都如此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今日我便在桌前温书,公主若是处理完文案,只管休息就是,在下绝不会打搅!”
他也是看到,绣榻之前是有纱幔作为阻隔的,这些纱幔最大的好处,是能形成视线上的阻挡,即便赵元容睡在绣榻上,把纱幔放下来,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更何况他也知道赵元容这天必然是要和衣而睡的。
赵元容也很满意纪宁的“识相”。
二人各有一把椅子,但可惜面前只有一张书桌,于是乎二人只能是在一张桌子上做事情。
纪宁继续看书,而赵元容则拿起笔来处理手头上的文案,这些文案都是涉及到对付崇王和惠王所需要的准备,以及详细的流程,主要是安排人手方面的事情,纪宁也能在旁提供参考。
纪宁看着认真做事的赵元容,心想:“我这还多了个公主,作为我的同桌!”